完全不會停止!
完了,我既緊張又慌亂的呆立在原地,身上微微顫抖,一隻手有些哆嗦的拉住他的手臂,眼圈微微泛紅。
不會真的流血而死吧。
安子浩緊鎖著眉頭,把衛生紙扔給我,讓我自己去堵,他轉身跑向房中。
老天,不會不管我了吧。
事實證明,安子浩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壞,很快拿著一瓶薄荷油出來,用棉簽濕了濕,然後去塗抹我的鼻腔。
很快鼻孔不再流血,不得不說薄荷油的止血效果很不一般。
但是經曆先前口鼻同時流血的事實,我依舊很慌亂的拉住他的手臂,他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死都不能鬆開。
“死不了,慫包。”安子浩抓開我的手,拿著薄荷油回房。
我發出一聲慌亂又緊張的尖叫,“你不管,我會死的。”
安子浩眉毛微挑,偏頭給我一個戲虐的眼神,明顯表示,等你快死了再說。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身體動一下就會牽扯到傷口,繼續流鼻血。
對老天發誓,這是我第一次嘴巴和鼻孔同時流血,真的被嚇壞了,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怕死,一個小小的流鼻血就把我完全嚇住。
難怪安子浩經常喊我慫包,的確名副其實。
在原地站立許久,確定不會再流血,才小心翼翼的走回衛生間,鏡子中的我,臉蛋和下巴都是鮮血,一副喪家狗的模樣,別提多喪。
意想不到的流鼻血,將身上穿戴鏤空衣物這件事情衝淡,注意力完全被轉移出去。
一個妙齡女子身穿鏤空衣物,盡顯嫵媚性感,本應使男人情不自禁流鼻血,這倒好,自己居然是第一個瘋狂流鼻血的人。
不過還好,起碼那一關算是暫時蒙混過關。
我拖著步子,回到臥室,發現安子浩已經蒙頭睡去,當即,撅了撅嘴,感覺這家夥一定在裝。
這家夥什麼尿性,我再清楚不過。
等我掀開被子時,果然發現他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在……笑?
媽蛋,居然在笑話我。
我很鬱悶的鑽進被子,擰了他一下後背。
他扭頭盯了我一眼,又翻身背對著我,繼續抽笑,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真的有那麼好笑?我在心裏惡狠狠的咒罵著安子浩,見他不斷發笑,索性不再理他。
笑死最好。
不知安子浩究竟偷笑多久,等他開始不規矩的時候,我已經淺睡過去。
突然感覺一隻手在身上很不老實起來,意識馬上清醒,用力推了推他,“今晚別做了,我怕再流鼻血……”
“有那麼誇張?”安子浩嘴裏發出一聲輕咦。
“流血的又不是你。”我拉起被子向上提了幾分,打算蒙頭睡大覺。
安子浩猛的翻身壓在身上,將我徹底嚇壞,立即尖叫一聲,“你敢做我就敢哭,不信你就試試看。”
安子浩微微皺眉,幾番猶豫,最終還是翻身下來,老實躺在自己的位置上。
“呼……”我如釋重負般深深吐出一口氣,還好這家夥沒有來霸王硬上弓,要不然明天又要在床上度過。
晚上臨近11點,安子浩的舅舅沈陽銘打來電話,說明天讓他帶我和思安去看看他,他有好久沒看到思安,有點想念。
我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掛完電話,安子浩冷不丁吐出一句,“明天你不準去,我帶思安去就行。”
沈陽銘點名要和思安一起去,他卻告訴我不準去,這裏邊一定有貓膩。
說白了我並不喜歡沈陽銘這個人,總覺得他心機太重,功利心太強,很難相處。
不由得想起很久之前,沈陽銘和我說過的話,那時他希望我能果斷放棄安子浩,好成全南宮琉璃。
憑什麼?我才是安子浩的女人,為什麼非要強行拆散我們。
我輕輕嗯了一聲,心中卻微微失落,終究自己還不被沈陽銘承認,而安子浩也從未提起與我的婚事。
思安已經滿五歲,而自己卻一直無名無分。
睡夢中,眼角情不自禁變得濕潤,半夜醒來,才發現不知何時枕頭已經變得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