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話音剛落,一道更加囂張霸道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頓時,一個個強電光亮起,照向白天那些圍堵我們的陌生人。
“是子浩。”我眼中一喜,站起身子,阿蠻和王小單也站了起來。
“撤。”那些陌生人知道形勢逆轉,再留來也無益處,因此相當果斷,直接打算走人。
“動了我的人,還想走?”安子浩冷笑一聲。
下一刻,他箭步追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將那位帶頭男子摁倒地上,“回去告訴你們老板,想要人就要有誠心,記住,隻等一天。”
“咱們走。”剩餘的人一溜煙跑了出去,隻留下原先那個帶頭的男人。
“你有沒有受傷。”安子浩將那位帶頭人交給手下的十幾號人,然後走過來,圍著我看,想要知道我有沒有受傷。
“嗚嗚……你怎麼來的這麼慢。”我撲到他的懷中,像是小孩子一樣抹淚,想要捶他的胸膛,卻怎麼也使不出力氣。
“好啦好啦,都怪我。”安子浩撫著我的發絲,王小單與其他人似乎不願當電燈泡,都率先下山。
“我不管,明天你陪我去自武縣,要不然休想我理你。”我冷哼一聲,不由得和他撒嬌。
“就沒打算讓你自己過去,明天我剛好沒事,就陪你一起去看看,興許能幫上什麼忙。”安子浩摟著我的肩膀帶我下山。
路邊的亂石早就被安子浩帶來的人清理幹淨,一行五輛車目標自武縣。
大概淩晨兩點的時候到了自武縣,先找了一處旅館住下,計劃天亮就去那處受災的小村莊看看。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心裏總有些不踏實。
“睡不著嗎?”安子浩攬著我,笑著問。
“子浩,我總感覺今天這件事和李萱有關係。”我真的用心在想了,感覺事情太巧了。
我們一直跟著李萱過去的,為何他們沒有被亂石堵路,而我們正好被圍堵,而且更巧合的是,那些人似乎早就預料到我們會去。
安子浩撫著我的背,眸子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後,開口說:“我知道,天亮應該就會來人了。早點睡吧,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第二天,早早就被吵醒。
醒來時發現安子浩已經不在身邊,門外聲音噪雜,七七八八,從聲音來判斷,起碼有十幾個人在談論著什麼。
起床出去一看,隻見昨日那位被留下的男子被阿蠻按到地上,對麵是一位帶著黑色墨鏡的胡子男,身後跟著幾個小弟。
“你們老板就這麼沒誠意?我再等一個小時,要是再見不到他,就別怪我把他送進去了。”安子浩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男子。
這位男子人稱川子,不是蘭城人,聽說以前經常在甘南活躍,不是什麼好人。而戴墨鏡的胡子男更不是什麼善茬,人稱冷麵。
“安總,你出個價吧。”冷麵說。
“這個價你們出不起,讓你老板來和我說,你還不夠資格。”安子浩點燃一根香煙,吐出一個優雅的煙圈。
“你……”冷麵的臉色不太好看,當著這麼多麵被掃了麵子,要知道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受到這樣的侮辱,那裏還能淡定起來。
“冷哥,救我。”川子有些艱難的抬頭去看冷麵,眼中帶這樣一抹乞求。
今天如果老板不來,他就會被送進去,結合之前犯的事,想要再出來恐怕已經不太可能。
冷麵哼了一聲,然後給那位神秘老板打電話,片刻後,他掛斷電話,“老板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安子浩直接無視他的存在,扭頭對我一笑,“回房間吧,等我處理了這件事,就陪你去看看受災的村落。”
我搖搖頭,這件事與我有著極為重要的關係,我又怎能置身事外?
“你們認識李萱嗎?”我問。
在場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紛紛搖頭。
冷麵寒聲問:“你說的人我們從未聽說,莫非夏小姐覺得我們與那個什麼李萱認識?”
怎麼不認識?我一一掃過那十幾位男子,他們的臉上皆帶著疑惑的表情,看樣子應該不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