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南宮流逸開車出去。臨走時讓我別亂想,他會把事情處理好。
怎麼處理?讓那個女人悄悄離開這座城市?
以前我從未生出想要離開南宮流逸的想法,但是自從知道了那個女人的存在,發現自己一直都是多餘,離開他吧。
簡單點,這樣兩人可能都會過的好點。
這一次他回來的很早,不到中午就回到家中,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憂愁,眉心微蹙許久,看樣子心裏藏了不少事。
他不說,我便不問。
午飯時,周大姐喊了他幾次,這才磨磨蹭蹭的坐到我身邊。
我低頭吃飯,他卻一直未動。
“咱們結婚吧。”南宮流逸突然抬頭看向我。
“這樣不是也挺好?”我擠出笑容,給他夾了一塊肉。
我不確定他急著和我結婚是什麼意思,又或者迫於一些壓力,沒辦法的辦法。
興許那個女人給他施壓了吧,換成我是那個女人,我也會在兩人還沒有發生關係前,牢牢把握住機會,否則剛出生的孩子便失去了爸爸。
“不一樣,我說過給你一場婚禮的,咱們兩個領證的事根本沒幾個人知道,我想讓整個蘭城都明白你是我的女人。”他皺了皺眉。
僅僅如此嗎?
我沒有說話,吃完飯便直接回房間裝模作樣的看書,其實心亂如麻,哪看得進去。
到底南宮流逸沒有吃飯,宅在房間裏許久許久。
不吃飯怎麼能行?如果是因為我的原因,我想勸他大可不必如此,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這種負罪感太難受了。
推開門,看見他正站在窗前抽著悶煙,整個小書房被煙充斥著,我揉了揉微酸的眼睛,說:“不吃飯怎麼行,我把飯給你熱了一下,趁熱吃。”
我把飯菜放在書桌上,他掐滅香煙,走過來將我抱住,聲音很輕,“留在我身邊,好嗎?”聲音溫柔極了,仿佛擁有著一種無法讓熱拒絕的魔力。
短暫的失神後,我輕輕將他推開,笑了笑:“吃飯吧。”
他笑了,隨即坐下來一口氣將碗裏的飯菜吃個精光。
說實話,自從那個女人出現後,我便看不清自己的未來,甚至動了想要離開他的想法。
但是想想他對我過往種種,還是打算繼續留下來。
隨後,南宮流逸特意吩咐周大家晚上做一餐豐富的晚宴,看樣子心情好了一點。
他說晚上有人過來,三個人的飯菜,味道一定要過關。周大姐問他誰要來,用不用準備酒什麼的,他隻是一笑,說:“不用了,她不能喝。”
我有些疑惑晚上到底誰要來,能讓他如此高興。
周大姐在廚房裏忙來忙去,忙了整整一下午,晚上一桌極為豐盛的菜肴盡現眼前。周大姐的廚藝比我好太多,就連我都有些自愧不如。
難怪南宮流逸會開高薪聘用她!
菜早就準備好,我和南宮流逸都坐在桌子邊等著他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晚上8點的時候,那個人終於來了,確切的說,是被人送過來的。
南宮琉璃出院了,懷裏抱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嬰兒,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上去相當可愛。
“琉璃小姐,我來吧。”周大姐接過小孩,南宮琉璃披著黑色大衣,隨意的拉一把椅子坐在我身邊。
“夏小姐,最近過得還好吧?”
“還行。”
“既然流逸這麼喜歡你,我再執意拆散你們就顯得我不近人情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今後你就喊我一聲姐吧。”她說的相當淡然,比起以往那張冰塊臉多了一絲人情味。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相信,曾經與我水火不容的琉璃女神能夠平心氣和的與我交談,甚至認可了我這個弟媳。
“姐,這幾天我有點忙,你剛好過來,平常沒事多和夢夢說說話,應該不會太無聊。”南宮流逸夾了一塊菜放進她的碗裏。
“流逸,你和如夢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辦啊?這事可不能一直拖著,要不然一定會有人說閑話的。”她笑的半分真半分假。
南宮琉璃笑看我,總給我一種恍惚之感,這還是那個威脅過我,甚至想要我性命的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