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說的那種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同意的。
這時,我姐提著幾大袋子東西走過來,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江離,然後說:“江離,我勸你離我妹妹遠點,不要打她的注意,以免引火燒身。”
江離攤了攤手,轉身無趣離開。
江離走後,我姐點了我一下額頭,說:“你離江離遠點,那家夥不是什麼好鳥,自從回國後禍害了好幾位姑娘,都被他老爸出錢擺平。”
“難道就沒人告他們?”我皺眉,徹底確定江離完全變了。有些不敢相信,這還是我的同學嗎?
我姐說:“沒用,他老爸有的是錢,隻要砸的錢多,這點事情還是能輕鬆搞定。”
還真是惡狗橫行的時代啊!
回到家,南宮流逸正坐在沙發上與我媽有說有笑。
看見我回來,我媽立即笑著說:“夢夢,你看看誰來了。”
第一時間,我有一種感覺自己被出賣了。我這前腳剛走,南宮流逸就跟了過來,如果不是我媽通風報信,打死我都不信。
晚飯時,南宮流逸與我坐在一起。
飯桌上,南宮流逸給我馬夾菜,得到她一致好評,並且勸我說:“你看流逸人家多懂事,夢夢,平時你也要多學學。”
唉,隻要涉及到南宮流逸,我媽就一個勁兒的向著他,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是沒理的那一個,連我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臨走前,南宮流逸問我回去不,我說自己想在這裏住幾天,陪陪我姐。
我不敢拿我媽當借口,萬一她把我丟出去,那我該有多冤!
“那好,過幾天我再來接你。”南宮流逸擺了擺手,然後開車離去。
“你這丫頭,流逸特意過來接你,你還待在這裏幹什麼?”我媽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媽,我還沒和他結婚!”領證的事情,我一直瞞著她們。
“那也快了。”
快要發瘋了,我媽處處向著他。
思安打電話過來,問我什麼時候過去看他,他一直待在安子浩那裏,那裏有專門家教,又有電動遊戲玩,這孩子最近玩的有點瘋。
幸好還沒把我忘了。
我問他要不要過來,他猶豫一會兒說自己想和爸爸在一起。
我說可以,那我得空過去看你。掛電話時,這小家夥說什麼都不要掛電話,最後扭扭捏捏說了一句,“媽媽,爸爸想你了,你明天可以來看我們嗎?”
算算時間,很久沒見了,於是一口答應下來。
我媽狐疑的打量著我,問:“你是不是還和安子浩沒斷?夢夢,他把你害的那麼慘,你可不要被他騙了。你想看思安怎麼著都行,但是和他在一起,我絕對不允許。”
真是無語。
她現在都快成了南宮流逸的代理監督者。
“沒有可能!”我一字一頓和她說。
“那樣最好。”我媽嚷嚷一句。
晚上,我和我姐睡在一起,兩人沉默好久,她突然問我:“小妹,如今你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嗎?流逸這人不錯,你跟著他不會比安子浩差。無論你怎麼想,怎麼打算,姐都支持你。”
我窩在她懷裏,感覺很暖,帶著重重的鼻音說:“姐,你真好。”
興許,她也看出我有些猶豫,不如以往那麼堅定。
人最無奈的事,便是沒有目標。如今我就像是草原上,沒有目的,漫山遊蕩的綿羊,連低頭看一下香草的心情都沒有。
曾經我以為自己失去再多,也會有那麼一個人始終陪著我,我承認自己太自私,但我隻是想要一份嗬護而已,很簡單。
可是,這份簡單看起來越來越沉重,心裏也越來越亂,那份捕捉不定的嗬護,似乎離我越來越遠。
南宮流逸究竟是怎麼想的?我發現,他比安子浩還能藏拙,安子浩心情不高興,眼裏眼外都裝著事,行事風格太過直接,不屑於隱藏。
而南宮流逸喜怒不表,仿佛永遠都是如此。
我,徹底跌落穀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