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長得奇醜無比,一張血盆大口左右拉伸到快接近耳朵的程度,就像是蛤蟆的嘴一樣!臉上青痘黑斑無數,招風耳、酒糟鼻、牛鼓眼,稀稀拉拉的幾根頭發更是將他的‘醜’演繹到了極致!
“主上……”長老男子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半身伏地而拜。
“廢物!”那醜人重重的一聲冷哼,看著那長老男子:“如此小事,還需勞動我分身降臨!少說損上十年修為!”
“是屬下辦事不力……可,誰也沒想到那龍印真竟能察覺出體內的蠱蟲來……”
醜人又是一哼:“是你監管不力!做事不經大腦!我種的迷心蠱有多少道行我最清楚!當初授你控蠱之法,是讓你在關鍵時刻控製龍印真入魔發狂!你卻妄自擅動,使蠱蟲提前驚醒,這才讓姓龍的小子發現體內秘密!哼,你壞我大事!”
長老男子嚇得混身發抖,不停磕頭:“主上恕罪、主上恕罪!也是屬下想先實驗一下控蠱之術的妙用,以防比賽當日因不嫻熟而出岔子……屬下當時已經十分小心了,可哪想得到龍印真恰好在那時冥想練功……”
“別解釋了,越描越黑!”醜人冷聲道:“你知道我醜門的規矩!念你在仙雲宗潛伏多年不易,沒有功勞也有點苦勞,我不取你性命!等此間事了,回醜門時自領一百穿骨鞭去便是!:”
長老男子鬆了口氣,臉上卻不敢表露相互裏,連連磕頭道:“謝主上恩寵!”
那醜人瞧了瞧昏死在一邊的那宗門弟子,皺了皺眉:“怎麼還有個活人在這裏?什麼來頭?”
長老男子說道:“此人姓鍾名鳴,本是我潛龍殿五星弟子之一……”
“‘我潛龍殿’?”醜人嘿嘿一笑:“在這裏呆了幾十年,倒是呆出感情來了。”
長老男子吃了一驚,暗悔自己用詞不當,卻又不敢多作辯解,隻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自上次靈樞山事變之後,這小子的道侶被殺,便常年飲酒作樂、醉生夢死。一喝醉便在這潛龍峰亂竄,尋著哪個山頭山洞倒頭便睡……屬下昨日便已在洞中準備迎接主上分身之事,卻被這小子突然闖進來,不得已之下隻得順手打暈了扔在這裏,這會兒還沒醒呢。”
“既是如此,怎麼不直接取他性命?”醜人問。
“仙雲宗弟子都有魂牌護身,若是妄死,藏在宗門內的魂牌立碎,怕是要引起仙雲宗的警覺。屬下怕壞了主上大事,因此……”
那醜人淡淡的掃了鍾鳴一眼,揮手便是一陣黑霧沙撒出。原本裝暈的鍾鳴頓時腦袋一偏,朝左側斜倒下去,睡得不醒人事。
“那也得處理好了!若再出現被人偷聽到你我談話的事,不論是何原因,都必不饒你!”
長老男子原本隻是未曾將精力放在鍾鳴身上,因此鍾鳴受那異香刺激醒來,他還真是沒有注意到。此時連聲稱是,隨即指了指身處的洞穴:“萬石窟本就少有人來,這洞穴又比較偏,主上這幾天暫時呆在這裏絕不會被人發現的。不過……主上真打算親自出手嗎?仙雲宗認識主上的人可不少,若是被人瞧見主上尊容,隻怕日後後患無窮。”
醜人道:“我不親自出手,難道還能指望你?哼……別管這麼多,等五天後宗試決賽結束,宗門弟子各自返回時,你隻管將那姓烈的小子引到此間來便行!”
長老男子麵露難色:“那烈盤已打入宗門四強,必是有資格進入靈風洞的。比賽結束後隻怕他並不一定立刻返回潛龍峰,若是他直接去靈風洞苦修,那要想將之引來可實在太難。主上怕是要多等些時間。”
“在仙雲宗做了幾年長老,我看你倒是越來越有主見了!我沒那麼多時間慢慢耗在這裏。”醜人說道:“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十天內,我要在此間瞧見姓烈那小子!否則,數罪並罰,醜門你也不用回去了,隨便找個人準備替你自己收屍吧!現在,本座要打坐調息,淬礪這具分身,你可以滾了!”
長老男子嚇得麵色鐵青,不敢再說,他瞧了瞧裏麵昏迷不醒的鍾鳴,似是想說點什麼。醜人看出他意思,冷聲道:“這告訴我這小子是你熟人。記住,你是我醜門中人,是魔道!可不是什麼名門正派的長老!把你那點小心思給我收好了!此人便留他在這裏,等解決烈盤之後,分身已無用再躲藏,我再一並送他上路,交給你看管,我可不放心!”
長老男子不敢再多說什麼,低聲應是,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