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流雲財笑嗬嗬的看向烈盤:“黑兄三日後雖是身懷五千萬靈石的巨款,但若是對那法寶有興趣,隻怕仍還未夠伸手的分量呢。往屆仙品會的法寶,往往都是被幾個鼎盛之極的大派購得,價格動則過億起,甚至飆高到十億、數十億!何況,便且先不論財力,單隻是那幾個大派的聲威,便足以讓其他競爭者望而卻步了。”說到這裏,眼神中似頗有些惋惜之意。
烈盤懂他意思。以他流雲家的財力,若是真要想購得某件法寶,隻怕絕對會成為那些大派最強勁的對手。但這玩意可不是你光有錢就行的,有錢買,也得有命用才行。似流雲家族這樣依附在小小仙雲宗下的仙商家族,和那幾個中土大陸上的頂級大派搶法寶,那可真是壽星翁上吊,嫌命長了。
“那其他人豈不隻是純粹看個熱鬧而已?”烈盤頗有些不以為然:“那還有什麼意思?”
“不然,那些頂級大派爭的也就隻是法寶而已。別的靈器,若有看中的,那便各憑本事了。何況,除了正戲的仙品會之外,還有一連十天的自由交易市場。因為該會雲集了來自中土大陸各地的名流仙家,帶去的各種異寶奇珍、仙兵法器均是不少,有人想要出手的,有人想要以物易物的,因此鐵爐堡會另設一個場地專供各路仙家們自由交易,並且提供免費的鑒定服務。鐵爐堡的鑒寶師眼光可是十分毒辣,眼界也都極高。由他們鑒定出來的東西,那等於是蓋了不章、戳了個印,價值直接翻番,那是絕對有質量保障的。因此除了真想買賣仙品的之外,也有不少得到異物卻不認識的仙家,會趁此機會專程帶過去請鐵爐堡鑒定一下,熱鬧得很呢。”流雲財說道:“這自由交易市場的東西極多,算起來可也並不比仙品大會上的差了,何況這些東西來自天南地北,有很多你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神奇物事,就別說買到自己所需或者合適之物了,權當去漲了次見識也是極好的。”
“確實是個好地方,不過我有些急事要辦,隻怕是去不了了。”烈盤淡淡的說道。
流雲財似乎沒想到烈盤會突然拒絕,心中頗覺惋惜。這次他打注意帶這神秘賣符客過去,除了想增進一下雙方的交情之外,更主要的,他是想更多的從各方麵去了解這位神秘人物。而要想了解一個人,越近的距離便會了解得越真實。
正覺遺憾,卻聽烈盤又說道:“這急事頗急,不單那仙品大會黑某去不了,便連雲兄兩日後的靈石到賬,恐怕黑某也不能親自來接。”
流雲財楞了楞,先前對方都答應得好好的,兩日後再付全款,怎的突然又來這一出:“那黑兄的意思是?”
烈盤笑了笑,不過因為鬥篷變聲的關係,讓這笑聲變得有些幹啞,聽起來有點串味:“雲兄不用擔心,兩日後我自會讓人來接手靈石,隻需雲兄開張條據給我,到時候我讓人拿著過來取靈石便是。”
“哦,這倒無妨。”流雲財說道:“不過,五千萬靈石的巨款,黑兄竟敢假手旁人,這份氣魄倒也確是讓雲某欽佩。”
“雲兄過獎了,黑某另還有個不情之請。”
“黑兄但說無妨。”
烈盤頓了頓,笑著說道:“我派來取靈石之人,是位年輕後輩,他平時便喜好鍛器,對這仙品大會隻怕是很感興趣的。若是雲兄方便,便帶這位後輩前去漲漲見識如何?也算是黑某欠了雲兄一份人情了。”
流雲財似是有點難以理解對方的這種‘大方’,隔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黑兄與那年輕後輩的交情若何?莫不是家中子嗣?”
烈盤搖了搖頭:“黑某閑雲野鶴一隻,並無什麼親人。這年輕後輩是黑某前些日子機緣巧合下才結下的忘年之交,雖說結識的時間還並不長,但若要說交情若何……應該算是黑某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了吧。雲兄若能帶他去漲漲見識,黑某感激不盡。”
聽到最後這句時,流雲財眼前迅速一亮。
作為一個生意人,他不怕別人對他提要求,怕的是對方無欲無求。聽那神秘賣符客此言,兩天後來的那名後輩,顯然就是他的弱點。在這後輩身上下功夫,恐怕效果會比在賣符客身上下功夫容易得多、也更管用得多。
“好說!”流雲財大笑出聲來:“黑兄的後輩自然便是我雲某的貴客,既然黑兄相信雲某,將之托給我,那包在雲某身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