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1 / 3)

我叫夏離。

七歲那年,因為遊方道士的一句批言;

「七殺流年,是非多有。陰幹之極,氣偏幽冥。身邊男性,多有血光。且於母相克,可謂之為,不詳!」

批言很快應驗了,道士走後的第四個月,母親便在一次風寒中死去了,父親便一怒之下,將我趕出了家門。

適於對母親的懷念,和對父親的絕情,我替自己把原本的「曦」改做「離」字。

也是在那年,認識了我的師傅,著邪道第一高手之稱的,「莫」。

那是初冬,我在饑寒交迫下,手伸進了那個猶如天人般女子的口袋。

卻不想當場被抓,她笑著看了看我,問我「想不想吃飯」?

我點點頭

「那麼做我的徒弟」。

我大著眼睛看著她,說出我命運的批言,她反而笑了。

「我的命,上天是管不了的,它隻能被我掌控」。

說著,手指輕動,將地上的幾片枯葉瞬間變成一件杏黃衫,披在了我的身上,那對於年幼的我,簡直太神奇了。

我很高興,對於一個無家可歸,人見人躲的我來說,真的太幸福了。

但我感覺,師傅並不是真的高興,卻又不是刻意做出來的笑。

在那之後,師傅雖然經常笑,但卻另我感覺,師傅一點都不幸福。除了和拜月教大祭司的一場術法對決。

有著邪道的二大高手之稱的對決,也許對一些術法修習者,那是難得的學習課程。

但我卻高興不起來,我清楚「敗」代表什麼,術法和武功一樣,生死都在一瞬間。

而這場對決,就在我來到幻砂穀跟師傅學習的第二年發生了。

原本料想著是如何驚天動地的一場對決,卻不想就那麼的輕描淡寫,二個人從無形到有形,隻是噢然聽到些許風的響聲。

不過最後一場閃電突降,師傅就安靜的躺在了我的身邊,一邊大口吐著鮮血。

師傅敗了,但我感「離兒,去吧。去外麵的世界看看,做一個真正的人,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師傅微笑著將一塊紫檀木雕琢的掛墜,係在了我的項上。然後俯在我耳邊輕聲說了這樣一句話。

「不要怨恨任何人,其實我是故意中了那惡靈的侵染。活著對我來說,是比死還有難受的事。所以不要怪為師,好嗎?」

我哭著使勁搖頭。

「不怪,不怪,師傅你一定沒事的,一定。」

「真是傻孩子,生生死死乃是天命,跟隨我修習術法這些年,難道你仍然看不開嗎?」

我默然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師傅,隻是猛烈的搖頭。

師傅長歎一聲,用食指輕輕點著我的眉心,我隻覺得大腦瞬間沒了思考般,變的遲鈍了,我知道,那是靈力封印特有的感覺。

「好好的活下去,活下去。」

師傅的聲音漸漸模糊起來,不受控製的嘴角又溢出了血跡。

我很害怕,猛烈的搖晃師傅的身體,

「不要丟下離兒,不要丟下離兒!」

盡管我一再的祈求,呼喚,但師傅的身體越來越重,以至於最後,師傅閉上了眼睛,就這樣把我扔給了,這個對我陌生的世界。

師傅死了,在最後的時間,用盡力氣將我的靈力封印,我明白,師傅是為我好,不希望這一身術法成為我的負累,想讓我完成她從未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