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走出來,傅錦添等人的車隊就到了樓下,來人不多,車也不算多,但每一輛都是全球限量版,有錢也未必買得到。
傅錦行沒邀請那些長輩,事實上,他也懶得去跟梅斕和傅智淵等人扯皮,索性就沒有通知。
至於何家這邊,除了何元正以外,何斯迦誰也不記得了,就算記得,她也不會再跟他們有任何來往。
何元正現在在療養院裏,他對於何斯迦重開何家大院這件事還耿耿於懷,據說,經常在病房裏破口大罵,氣得捶胸頓足。
所以,何斯迦就更不可能讓他在婚禮上出麵,白白地給自己添堵。
雖然客人不多,但不意味著迎親環節就可以省略了。
起碼,在看到伴郎是傅錦添的時候,白海棠的兩隻眼珠子可是骨碌骨碌轉了半天,然後迅速地製定出來了一整套阻止新郎和伴郎進門的計劃。
“哎哎哎,都別往裏闖,先聽題,答對了才能進去!第一題……”
“你這出的都是什麼題目,故意刁難人吧?”
傅錦添第一個不爽,這是考博士呢,還是迎新娘子呢?
白海棠說的那些題目,他連聽都聽不懂,更不要說回答了。
“你自己不會,還怪別人出題出得不好,這叫什麼道理?答不出來也不要緊,可以喝酒嘛,來,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她一招手,萍姐立即拉開了一道門,露出早就準備好的酒杯,一盅又一盅,幾乎快要擺成龍門陣了。
就連號稱千杯不醉的傅錦行都看傻了:“你們什麼時候準備的?”
萍姐微微一笑:“想抱得美人歸,哪有那麼簡單呢?”
聞言,傅錦行隻好一招手:“喝就喝。”
他剛要拿起一杯酒,傅錦添已經搶先一步,攔住了他。
“大哥,你今天是新郎,一會兒還要接待客人,我來替你喝。”
話落,傅錦添二話不說,一仰頭,就喝光了一杯酒。
緊接著,又是第二杯、第三杯……
白海棠站在一旁,臉色漸漸地從驚訝變成擔憂,酒杯雖小,可也有二三十杯,就這麼喝下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
“你能不能行啊?”
她小聲問道。
傅錦添斜睨了她一眼,眼神冷冷的。
他沒有說話,直到把擺在地上的酒全都喝完了,這才一揚手:“可以開門了吧?”
白海棠隻好往後退了兩步,把第二道房門給打開了。
裝扮妥當的何斯迦坐在床上,早就聽見了外麵的聲音,如果是以前,聽到傅錦添幫傅錦行擋酒,還全都喝光了,她一定擔心得不得了。
但事到如今,她甚至巴不得他直接酒精中毒,直接喝進醫院裏。
人心就是這麼奇怪,難免會向著自己,或者和自己親近的人,誰都不能免俗,或許隻有聖人才能做到對天地萬物都心存仁愛吧。
正想著,傅錦行已經走了過來。
說來有趣,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但一見到穿著婚紗的何斯迦,他竟然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我……時間差不多了……我們……”
她忍不住笑了,白海棠將一雙鑲鑽的高跟鞋遞到傅錦行的手上,示意他親自幫何斯迦穿上。
傅錦行單膝跪地,認認真真地將那雙高跟鞋穿到了何斯迦的腳上,然後將她打橫抱起,直接下樓。
津津跟在後麵,他今天也是仔細裝扮過的,一身得體的黑色燕尾服,頸子上打著紅色的領結,頭發噴了定型水,像大人一樣,擦得油亮亮的,十分帥氣。
旁邊還有一個小女孩,皮膚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很乖巧。
兩個孩子手捧花束,肩並肩地站在一起,分明就是一對兒金童玉女。
到了何家大院,受邀前來的媒體已經將門口擠得水泄不通。
因為車隊均有豪車組成,一路上引起市民圍觀,情不得已之下,交通隊還特地派人出來封路,以免發生堵塞。
趙雪莉和駱雪是專門負責招呼媒體朋友的,這也是她們的老本行,所以雖然今天是老板和老板娘的婚禮,但兩個人依舊不忘肩上的擔子,認認真真地做好何家大院的公關推廣工作。
事實上,傅錦行和何斯迦的婚禮選在這裏舉辦,本身就是一個活廣告。
在這之前,有不少品牌都想植入這場備受關注的婚禮中,但都被傅錦行一一拒絕了。
用他的話就是,我們可以給自己的生意打廣告,還不至於為了賺錢,就給別人打廣告。
越臨近儀式正式開始的時間,何斯迦看起來就越是緊張。
白海棠看出來了她的不安,趁其他人沒注意,她俯身在何斯迦的耳邊,悄聲問道:“斯迦,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