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隻是打了臉。
專案組的組長被撤掉,又換了人,大家連春節都沒有休息,卻仍舊是一無所獲。
至於趙敏娜的案子,倒是很快就破了。
入室盜竊,竊賊在被她發現之後,雙方爭執,失手殺人,這案子就算告一段落。
而撞死鄭彤彤的大貨車司機也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他的證詞和車禍現場的勘測結果也一一符合,沒有任何疑點,很快落案。
其他無關人等隻是將這三件命案當做是茶餘飯後的談資,津津樂道,甚至進行諸多揣測。但那些參加了同學會的人可就慘了,隔三岔五就要接受問詢,否則就是不配合警方工作。
幾次之後,傅錦行也實在煩了,他作為一個馬上要舉辦婚禮的新郎官,事情多得很,沒工夫跟他們瞎墨跡,於是就打發了律師,讓他去應付那些警察。
不過,案子一直沒有進展,每次和律師通完電話,傅錦行心中的不安就加劇一分。
他比誰都清楚,這三個女人就是當年欺負霍思佳最狠的那個小團體。
她們三人以吳欣愉為首,曾經把霍思佳一個人堵在學校的女洗手間裏肆意淩辱,要不是自己無意間發現,阻止了她們,還不知道那天究竟會發生什麼。
一夜之間,三個人都死了,還死得那麼蹊蹺,這令傅錦行不得不多想。
難道說……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但霍思佳一直下落不明,沒人知道她的去向,更沒人知道她的近況,這懷疑也的確是無憑無據,站不住腳。
自從和傅錦添撕破臉皮,何斯迦就在等著,看他什麼時候會主動發難。
然而,春節長假都過去好幾天了,他那邊竟然還是沒有動靜,這反而令她隱隱不安。
以傅錦添的個性,何斯迦覺得,他似乎並不是一個擅長按兵不動的人。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對方顯然是在運籌帷幄,想要好好地利用一下手上的這張底牌,不想早早地亮出來。
等了幾天,何斯迦沉不住氣了,她打算親自去市場部一趟。
剛進了市場部的地盤,就有人看到她了,連忙問好:“何經理來了?你是來找傅經理的吧。”
公關部和市場部雖然經常有往來,但一般都是由趙雪莉出麵負責,何斯迦從不露麵。
不過,大家都知道她和傅錦添的關係不錯,所以,她才剛一出現,就有人去通知傅錦添了。
“何經理,你是來找我們傅經理做伴郎的嗎?”
一個市場部的美女按捺不住好奇心,脫口問道。
何斯迦自從來了傅氏,不擺老板娘的架子,還經常給大家買下午茶,這些事情漸漸地在整個公司都傳開了,連其他部門的員工都聽說了,對她的畏懼也減少了許多。
“這還用問嘛,傅經理是傅先生的堂弟,兩個人關係一直都那麼好,當然是傅經理做伴郎了。現在的重點是,誰做伴娘,誰就有機會和傅經理湊一對唄!”
另一個美女話裏帶刺地說道,估計是在工作上和前一個美女有過不快,所以故意挖苦她。
“嗯,伴娘是我的一個閨蜜,我們早就說好了,誰先結婚,就要給對方做伴娘。”
何斯迦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話音剛落,傅錦添就出來了,還一臉懊惱地問道:“不會就是那個白海棠吧,我可真是服了她。”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了傅錦添的辦公室,何斯迦順手帶上了房門。
站定之後,她直奔主題:“你不是說,等春節一過完,馬上就要開始行動嗎?”
傅錦添愣了一下,這才失笑:“幹嘛,你等不及了?”
語畢,他翻了一下擺在桌上的電子萬年曆,慢悠悠地說道:“做這種大事,當然要挑個良辰吉日才行。我看過了,最近半年隻有一個好日子,但已經被我大哥搶先一步,拿去做你們的婚禮日期了。所以,我也隻好……”
何斯迦聽明白了傅錦添的話,她氣得直哆嗦:“你想毀了我們的婚禮嗎?”
她倒是可以不在乎這些虛禮,因為她已經是傅錦行的妻子了,但這場婚禮卻傾注了傅錦行的太多心血,何斯迦看在眼裏,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前來破壞它!
“不行嗎?”
傅錦添把東西放下,雙眼直視著何斯迦:“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怪不了我。另外,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
他繞到辦公桌後,從抽屜裏取出一份文件,摔到她的麵前。
“自己看吧。證據擺在眼前。”
遲疑了一秒鍾,何斯迦還是拿了起來。
是傅智漢和傅錦行二人的親子鑒定。
因為看過傅錦行和津津的親子鑒定書,所以,她再清楚不過,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去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