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傅錦行以外,他的高中同學有一部分已經定居在國外,平時很少回國,剩下的一部分都是從商的居多,平時偶爾也有聯係。
隻有他不怎麼合群,在一些商務場合遇到老同學,傅錦行也往往是愛答不理的,就跟不認識差不多。
時間一長,那些人索性就不去碰一鼻子灰了。
今晚來參加同學會的人並不算太多,全加在一起,就是兩桌,二十人左右。
而且,隻有傅錦行一個人帶了家屬,其他人都是自己來的。
這麼一來,更顯得他格格不入。
不過,何斯迦的出現倒是讓這些人頓時來了精神,他們早就從網上知道了這個女人,今天能夠親眼見識一下,看她是不是真有三頭六臂,竟然可以收服傅錦行這匹野馬,還把他馴得服服帖帖,完全變成了一個老婆奴。
“傅錦行來了!”
“哎呦,真是想不到,大忙人也來了!”
他們一進包房,包房裏一下子熱鬧起來了。
傅錦行和何斯迦來得不早不晚,在他們來了之後,陸續又來了幾個同學,大家紛紛打起招呼,依次落座。
有幾個人已經定居國外,這一次是回家過年,聽說要舉辦同學會,又特地來參加的。
“同學們,我們好幾不見了,時間真快,一晃,大家都畢業十幾年了!”
班長是一個戴眼鏡的男人,目前接手了家裏的能源公司,是一個標準的成功人士。
這一次同學會,就是由他牽頭舉辦的。
這也從一個側麵說明,他混得不錯。
一般來說,喜歡張羅同學會的,都是事業有成的。
班長話音剛落,底下就爆發出一陣笑聲:“是啊,班長的頭發也跟著畢業了!”
他的頭發本就不多,尤其這兩年,更是愈發稀薄了。
“哈哈,是啊,時光催人老,我確實是老了,隻有我們班的美女們依舊年輕漂亮。來,我們敬這幾位美女一杯,祝願你們永葆青春!”
班長也不生氣,他似乎很會說話,一邊說著,他一邊舉起酒杯,調節著桌上的氣氛,讓大家的距離感在一瞬間就消失了。
碰完酒杯,大家喝了酒,話匣子也打開了。
其中一個女人衣著十分華麗,打扮得也十分時髦,但神色卻總是冷冷的,一開口就很傲氣:“我們可不是什麼美女,跟人家冰清玉潔的校花比起來,我們隻能算是庸脂俗粉,哦?”
其他幾個女人顯然都是圍著她轉的,一聽這話,她們連忙附和道:“對啊,校花怎麼沒來?估計是不屑跟我們聚會吧,人家一直都是冰山美人呢!”
班長遲疑著開口:“什麼校花?我怎麼不知道我們班還有校花……”
“切,班長,你就是貴人多忘事啊,高三轉校過來的那個霍思佳,你不是還巴巴地湊過去,問人家數學題嗎?”
有人故意打趣道。
班長有些尷尬:“啊,想起來了。哎,轉校生不算,大家又不熟,我們才是從高一就在一起玩的同學嘛……”
一聽到“霍思佳”這三個字,本就抱著特殊目的前來的何斯迦頓時警覺起來。
她坐在傅錦行的身邊,恨不得豎起兩隻耳朵,再聽得仔細一些。
可惜,他們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去聊其他的事情了。
何斯迦有些泄氣,看著一桌子的菜肴,毫無胃口。
她本來也不是為了吃吃喝喝才來的,但為了不讓人產生懷疑,她又不能主動去詢問關於霍思佳的事情,那樣做的話,可就太明顯了,絕對不行。
“不好意思,我去洗手間。”
何斯迦看準一個空當,對周圍的人含笑說道,然後欠身,離開了包房。
“我陪你一起去吧。”
傅錦行似乎也覺得無聊,立即跟上她。
兩個人一出包房,一起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早就勸你不要來了,肯定沒意思。”
他一臉了然地說道。
何斯迦瞥了身後的房門一眼,壓低聲音說道:“那幾個女人一直不停地擺弄頭發,其實是為了炫耀手上戴的大鑽戒,哎,可惜男人對這種事情都不在意。”
“你怎麼了?”
發現傅錦行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她關切地問道。
他又深吸一口氣,這才看向何斯迦,把聲音壓得很低,似乎在克製著某種情緒。
“那幾個女人,就是當初欺負霍思佳最狠的一夥人。”
她一驚,連忙追問道:“是她們找來的小混混嗎?”
傅錦行搖了搖頭:“不知道,涉案的幾個小混混全都被收買了,他們雖然認罪,但不肯交代誰是幕後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