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迦有些不高興地說道,轉身要走。
傅錦行一把拉過她,感到一絲好笑:“她吃虧的時候怎麼會大張旗鼓地對外宣傳?我聽說,你走的時候,我媽氣得臉都綠了,你究竟做什麼了?”
何斯迦眼睛一轉,頓時明白過來。
“好啊,你到處安插眼線!”
她有些氣憤地控訴著,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傅錦行。
傅錦行握住何斯迦的手指,輕輕地晃了幾下,連連求饒道:“小姑奶奶,不要嚷,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一年也不回去幾次,總要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能放心吧。”
想想也是,她不責怪他了。
等何斯迦又說了一遍自己做了什麼,傅錦行笑得險些岔氣,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你讓我媽給你做銷售……不、不是,算不上銷售……哈哈哈!”
他一手按著肚子,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何斯迦。
就算是傅錦行本人也不敢保證在梅斕麵前一定能夠占到便宜,畢竟,她那個人一向跋扈慣了。
所以,傅錦行承認,他隻占便宜不吃虧的性格多半也是遺傳自梅斕的基因。
可現在,他的小嬌妻居然一連幾次讓梅斕吃癟,甚至兵不血刃。
“笑什麼,不許笑了,等我換衣服,和你一起去!”
何斯迦有些尷尬地說道,用手去捂傅錦行的嘴,不讓他再笑個不停。
不管怎麼說,婆媳的事情盡量還是不要讓第三方插手,一個大男人夾在中間,還是很為難的。
所以,何斯迦馬上去換衣服了,她不放心傅錦行受傷的那隻腳,偏偏他是絕對不肯再坐輪椅了,非要恢複日常行動。
前往酒店的路上,何斯迦發現傅錦行的嘴角一直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
她剛要開口,忽然反應過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被你發現了。”
傅錦行搶先說道:“隻要我說不坐輪椅,你肯定會陪我一起來。”
他的小聰明,全都用在這種地方上了!
何斯迦氣急敗壞,揍了他幾拳,這才解恨。
到了宴會廳,她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傅錦行一定要帶著自己過來,哪怕使詐。
因為蔣成詡和孟家嫻也在。
說來也奇怪,在發生了上一次那樣的事情之後,他們居然還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一同出來應酬。
兩個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倒也養眼。
隻不過,在知道他們根本就是一對同床異夢的怨偶之後,再看到二人臉上露出的虛假笑容,就覺得有些倒胃口了。
此時此刻,何斯迦就是這種感覺。
她忍不住側首,對傅錦行輕聲低語道:“你何必誆我,就算知道他們在,我也不會不陪你過來的。”
他不誠實,害得她擔心了一路,生怕傅錦行有個什麼閃失。
“我不是怕你嫌棄辣眼睛嘛。”
傅錦行替自己辯解道。
何斯迦哼了一聲,趁其他人不注意,在他的腰上死死地掐了一把,疼得傅錦行無聲地齜了齜牙,也不敢聲張。
正說著,原本站在不遠處的孟家嫻眼尖,已經看到了他們。
隻見她跟身邊的蔣成詡說了什麼,兩個人竟然一起走了過來。
傅錦行從經過的侍者手上拿了兩杯香檳,遞給何斯迦一杯,自己也端了一杯。
“傅先生,傅太太,真是太巧了,你們也在。”
孟家嫻過於熱情地問候著,不知道的人恐怕還會以為,她是今天這場晚宴的女主人。
她今晚打扮得也確實十分高調,一身大紅色晚禮服,長發高高挽起,露出飽滿的額頭和頸子,因為小時候學過芭蕾,所以孟家嫻的儀態非常好,在一群女人之中顯得相當鶴立雞群。
“哈哈,是啊,既然主辦方邀請,我們就一起過來了。”
傅錦行端起香檳,一如往常地敷衍道。
有他在,何斯迦樂得做花瓶,隻要保持微笑就可以,不用浪費口水。
誰知,孟家嫻卻好像非要針對她似的。
隻聽她話鋒一轉:“我怎麼看見你們兩個人剛才一進門的時候,好像不太高興似的,是不是有什麼事呀?”
關你屁事,是不是喝海水長大的,管得真寬!
何斯迦微微蹙起了眉頭,剛要反駁孟家嫻,傅錦行卻搶先一步開口:“是啊,跟我鬧別扭呢,非說自己胖了,我說沒有,她還不肯相信,嫌我哄她。”
說完,他扭頭看向何斯迦,一臉柔情:“就算真的胖了,你還是那麼美,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最美的那一個。”
何斯迦:“……”
孟家嫻:“……”
蔣成詡:“……”
這土味情話怎麼說起來那麼旁若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