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傅錦行。謝謝你一路照顧著津津,辛苦了。”
傅錦行很客氣地對萍姐說道,並沒有因為她是照顧孩子的保姆而有所輕視。
沒想到他還有這樣一麵,何斯迦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感激之情。
“原來你就是……”
萍姐也大吃一驚,她看了看傅錦行,又看了看何斯迦,顯然明白了什麼。
“反正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在哪裏都一樣。”
她實在也放心不下津津,從何斯迦懷孕到現在,都是萍姐在照顧她和孩子,三個人的感情很是深厚。
何斯迦鬆了一口氣,由衷地說道:“萍姐,謝謝你,你真好!”
她一低頭,看見津津正瞪著一雙大眼睛,眉頭緊皺,一臉狐疑地看向傅錦行。
而傅錦行也以同樣的表情瞪著津津,一大一小,兩個人誰也不肯認輸,都快成鬥雞眼兒了。
“媽媽,他是誰?”
津津不由自主地又向何斯迦的身邊挪了挪,似乎有些畏懼傅錦行。
但他又不願意表現出來,反而把下巴抬得更高了。
何斯迦猶豫著,不知道要怎麼向津津解釋傅錦行的身份。
“媽媽,快說,他是哪裏來的老蘿卜?”
麵對著何斯迦的遲疑,津津露出老大不情願的表情,開口催促道。
傅錦行瞠目結舌,張了張嘴。
等他反應過來,傅錦行臉色不善地看著這個出言不遜的熊孩子,忍不住罵道:“你說誰呢?我看你才是一個小蘿卜呢!”
說完,他還伸手在津津的腦袋上用力地摸了一把。
津津當然不肯,張嘴就咬。
傅錦行沒想到他居然咬自己的手背,動作慢了一步,就被咬出兩排小小的牙印。
倒也不疼,就是挺可笑。
“你屬狗的?張嘴就咬人!”
他不悅地揚眉。
“嗯,對呀。”
津津挺直胸膛,心裏還挺納悶兒,他怎麼知道自己是屬小狗的。
傅錦行扭頭看向何斯迦,開口嘲諷道:“看來,蔣成詡把孩子給慣壞了,就這種孩子,說話難聽,還想咬人,帶出門去不覺得丟人嗎?”
沒人願意當麵聽到別人說自己的孩子不好,何斯迦也不例外。
她忍不住小聲反駁著,替兒子說話:“津津平時都是很乖的,也不知道他怎麼就那麼討厭你,一定是你的毛病!”
傅錦行怒極反笑:“熊孩子都有熊爸媽,我看你就是。正式通知你一句,這小孩以後歸我管,你別插手,小心慈母多敗兒!”
說罷,他也不管何斯迦和萍姐二人的反應,一把將站在地上的津津以倒栽蔥的方式提在手裏,然後扛在了肩膀上。
津津慘叫一聲:“放開我!媽媽……”
周圍的人紛紛側目,但見傅錦行衣著光鮮,氣質不凡,再加上這是機場,大家覺得他們應該是父子,也就沒人上前多管閑事。
萍姐一臉焦急,嘴裏念叨著:“完了,以後可怎麼辦呢?”
她手足無措地看向何斯迦:“之前有人說你在中海結婚了,我還不相信的,現在看來……”
何斯迦臉上一紅,盡管尷尬,卻也隻能對萍姐實話實說:“我確實已經和他結婚了,他叫傅錦行,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一段時間,你我和津津都隻能住在他那裏。”
萍姐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他們回到公寓的時候,段芙光已經趁機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腳底抹油。
而且,她還把床單被罩之類的換上了一套新的,並且把用過的丟進了洗衣機裏。
何斯迦心想,這位段小姐還真是一個無比奇怪的人。
因為被傅錦行收拾了一頓,回來的路上,津津看起來很老實。
但是,他不停地偷瞥著傅錦行的動作還是泄露了小心思。
何斯迦隻好向津津搖了搖頭:“不許再沒有禮貌了,你一向很懂事,怎麼忽然這麼不聽話呢?”
他一頭紮進她的懷裏,小聲抽噎著:“媽媽,我要爸爸!我不喜歡這個老蘿卜,他要搶走媽媽,還要打我……”
她一愣,總覺得津津雖然還小,卻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似的。
萍姐在一旁小聲說道:“實不相瞞,何小姐,之前蔣老先生來過家裏一次,我沒有辦法,隻好讓他進門,他和津津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何斯迦臉色一變。
真是太過分了,津津隻是一個無辜的小孩,蔣家不認可也就罷了,居然還跑去跟他說這些大人之間的事情!
他們都當他小,什麼都不懂,可年紀小難道就沒有情感,不會難過嗎?
不等她說話,傅錦行湊了過來,冷哼一聲:“誰要打你了?你剛才坐在我的脖子上,不是很高興嗎?還有,你手上拿著的那個奧特曼還是我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