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傅錦行知道,在這一片,慕敬一就是土皇帝,別說一個離婚手續,就是想要讓一個人憑空消失,他也做得到。
果然,幾個小時之後,布魯諾家族的律師團就送來了兩個人的離婚證明。
傅錦行瞥了一眼,麵無表情地看著慕敬一:“我的家庭就這麼被你毀了,你很高興?”
慕敬一一攤手:“那當然,畢竟我是一條單身狗,自然羨慕嫉妒恨了,哈哈!”
對於他的冷幽默,傅錦行完全感覺不到一絲可笑。
他走到孟知魚的麵前,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口,就被她搶先打斷:“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也不想聽!我現在隻想離開這裏……”
慕敬一在一旁搖頭:“那可不行。”
她一驚:“你還想幹嘛?”
伸手一指躺在床上的明銳遠,慕敬一提醒道:“他到底是因為你們的事情才受傷的,你留下來照顧他,也是應該的。我這裏都是男人,難免粗手粗腳,需要一個女人。”
孟知魚張了張嘴:“你的意思是,讓我照顧他?!”
“有什麼問題嗎?我先放你老公,哦,不對,是你前夫回國,你留在這裏照顧他,這樣的安排不是很合理嗎?”
慕敬一振振有詞地說道。
很顯然,傅錦行算計他的同時,他也在算計他們三個人,甚至都已經安排好了下一步的計劃。
真是一個有心計又極其可惡的人,偏偏這樣的人還是對手,就更加令人憤慨。
“慕敬一,你最好說話算話,治好我女兒的眼睛!”
傅錦行深深地看了孟知魚一眼,他知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時候,自己要是不馬上離開,萬一慕敬一反悔了,那就走不了了。
看見傅錦行掉頭就走,不明所以的明銳遠不禁急了:“喂,喂,你還真走啊!怎麼會有你這種貪生怕死的男人啊……”
傅錦行不為所動,消失在了門後,慕敬一的幾個手下並沒有阻攔,他一路順暢地離開了這家電影院。
隻要安全走出這裏,他就可以和外界取得聯係,立即返回中海。
“他媽的,我還以為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結果也是一個孬種!”
明銳遠罵了半天,一抬頭,看見孟知魚站在原地,垂著頭,一言不發。
盡管明銳遠也覺得,她和傅錦行的離婚過程就像是在胡鬧一樣,但他同樣明白,慕敬一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知道,想在三兩天之內打垮傅氏集團,並不現實。
就算暫時困住了傅錦行,也隻是占據心理上的優勢,真的僵持下去,雙方都占不到什麼便宜。
先把他放回去,對大局沒什麼影響,反而還能趁機惡心他一把,毀掉傅錦行的好男人形象。
試想,要是被國內的媒體知道了,一向因為疼老婆而廣受關注的傅錦行都離婚了,網上豈不是會炸了?
這一招隔山打牛,慕敬一真是賺大了。
“那個,你、你也別太難過了,離就離了,反正你都失憶了,本來也不記得他……”
明銳遠語氣澀澀地說道。
說到後麵,他也感到不自在,說不下去了。
“人家都走了,你在這裏顧影自憐也沒什麼意思。正好,讓我來盡一盡地主之誼,慶祝你恢複單身。”
慕敬一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戳孟知魚的心窩子,非要紮得她鮮血淋漓不可。
“不用了,你不是讓我留在這裏,專門照顧明銳遠嗎?”
孟知魚用力抹著眼睛,頭也不回地衝進了衛生間,她俯身,不停地用嘩嘩的水流狠狠衝洗著掛滿眼淚的臉。
和傅錦行大吵一架,是假的,但和他離婚,卻還是讓她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痛徹心扉。
而且,這種痛到了極致,反而令人麻木,根本不會哭鬧。
“你這個人也真是夠變態的。”
明銳遠冷哼道。
“嗬,這隻是我送你的見麵禮而已。”
慕敬一擺出一副洞若觀火的姿態,雙手抱胸,表情古怪地看著他。
“我?關我什麼事?”
明銳遠明顯有些心虛了。
這家夥不會是看出什麼來了吧?
“你要不是對這個女人有意思,會帶著她一起逃亡嗎?我問過之前跟著你的那個男人,他說了,你對她很上心。”
死鴨子果然嘴硬,慕敬一索性直接拆穿了他的偽裝。
“你……小豪果然是被你給收買的,這個畜生!”
明銳遠怒道。
他生氣的,不光是小豪給孟知魚下毒,還有他在慕敬一麵前說了有關自己的事情。
“現在她已經不是傅太太了,你想怎麼玩,隨便,隻要你的身體吃得消。”
說完,慕敬一露出了一個“我是男人我都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