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監控屏幕前的慕敬一一動不動,任由一個漂亮的女護士幫自己清理著口腔裏的血漬。
他有一顆牙被傅錦行打得鬆動,搖搖晃晃,但還沒掉,所以護士的動作透著一股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他。
慕敬一忽然冒出一股無名之火,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傅錦行夫婦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做到有說有笑,甚至大吃大喝,他就來氣。
“趴下。”
他忽然一把推開了那個護士,冷冷地說道。
護士懵了:“慕先生……”
她的手上還拿著一個消毒酒精棉球,呆呆地看著慕敬一,心想是不是自己剛才的動作太重了,不小心弄疼了老板。
哪知道,慕敬一緊抿著嘴唇,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掀翻在桌子上,發了瘋一樣地發泄著。
房間裏頓時響起了女人痛苦的求饒聲……
吃完了飯,沒多久,之前負責送飯的那個人又下來了,準備將垃圾帶走。
“哎,等一下。”
傅錦行叫住了他,並且細細地打量了對方幾眼。
“你、你要做什麼?”
那人似乎很緊張,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問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傅錦行一臉玩味地問道。
“當然,你是傅錦行,我們這裏的人都知道。華人圈子其實很小,國內發生的一些大事雖然隔一段時間才會傳過來,但不可能瞞得住。”
說起八卦,男人似乎輕鬆多了,說起話來,也沒有之前那麼結結巴巴了。
“這倒也是。”
傅錦行表示讚同地點了點頭,又問道:“聽你的意思,你的老板好像也對我很感興趣?”
“那當然……”
男人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剛一說完,好像又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他馬上拿起了東西,默默地離開。
傅錦行不想難為不相幹的人,他知道,假如自己真的從這個人的嘴裏打探出了什麼有用的消息,等他一出地窖,恐怕就得小命不保。
既然如此,還是別拖不相幹的人下水,太造孽了。
“你為什麼要問他這些?”
等那個男人走了,孟知魚拉著傅錦行的衣角,動了動嘴唇,小聲問道。
“沒什麼,隨便問問。”
傅錦行眯了一下眼睛,並沒有對她說出心中的猜測。
兩個人的手機自然都被搜羅走了,不在身邊。
所幸的是,傅錦行的手腕上還佩戴著一塊手表。
拜這塊手表所賜,他們還能夠知道時間,不至於兩眼一抹黑,連被關了多久都不知道。
時間滴滴答答,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很快,一個晚上過去了。
慕敬一果然說到做到,不僅派人按時送來飯菜和飲用水,甚至當傅錦行和孟知魚想要去洗手間的時候,還讓人帶他們過去。
隻不過,當其中一個人去方便,另一個人就要被迫成為人質,被槍抵著腦袋。
“要是你敢跑,或者動手打我的人,你老婆的腦袋上就會開出一朵紅花。”
慕敬一就是這麼威脅傅錦行的。
至於孟知魚,憑她的體力,根本不是任何一個雇傭兵的對手,更不要說,她的脖子和後背還疼得厲害,就連上廁所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