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彥行禮致歉後,感覺整個腦子裏都是迷糊的,一股憋悶之氣頓時充斥滿了胸腔。
這時,袁隗忽然展顏走到管彥麵前,笑嗬嗬地說道:“左將軍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隻是今後行事萬莫魯莽,三思而後行啊!”
袁隗說的字字鑿鑿,仿佛是一個長輩再悉心教導一個晚輩一般。
別人處心積慮,設下必殺之局,自己絕處逢生而得以擒住罪魁禍首,一心向公,卻被誣蔑受屈。
聽著袁隗陰陽怪的話語,管彥微微閉上了雙眼;一言不發,並不是管彥無話可說,而是心中有萬言卻無法說出。
胸中的悶氣,如同洪水般在翻湧亂撞,讓管彥的胸口如針紮般地疼痛。管彥麵色痛苦地捂著胸口,頭腦一片眩暈,便搖搖欲倒。
皇甫嵩見狀,忙單手扶著管彥,冷眼看向袁隗:“袁太傅,適可而止,莫要得寸進尺啊!”
“哈哈~~車騎將軍的話,老夫為何聽之不明啊?老夫隻是勸左將軍從善如流,俗話說:誨人不倦,吾為何要適可而止?”
“正是!”一身塵土,卻滿麵肅然之色的王允也插口道:“管文德如此無禮,車騎將軍身為其師,當悉心教導,勿要放任其行也!”
教育完了管彥,又開始教育皇甫嵩了,皇甫嵩鐵青著臉,盯著麵前的王允,當王允卻絲毫不懼,挺著胸膛昂然對視著皇甫嵩。
這時,帝位上的劉辯對著管彥開口了:“左將軍,事已過矣,王司徒乃我朝老臣,氣納百川,想必已原諒將軍了,是不是啊!”
王允忙對著皇帝抱拳道:“陛下所言甚是,左將軍必定年輕氣盛,縱有小失,老夫亦不會與其計較!”
劉辯聽完,一臉欣喜地看向管彥:“如此甚好啊!”
劉辯其實本出於好意,為了化解管彥與王允的矛盾,而故意捧高王允。但是他根本沒弄明白這中間的是非曲折。
管彥緩緩伸出右手指著王允念叨著:“王子師…王子師……你……”
管彥反反複複哆嗦地念著,腦門上密密起了一層汗珠,氣息也越來越急促,臉色越來越差。
皇甫嵩看出了端倪,忙扶著管彥的肩膀,關懷地問道:“文德,你怎麼了?”
管彥忽然感到頭昏目眩,雙手死死按著腦袋,忽然喉嚨隻覺一甜,管彥揚起頭,一團血霧便從口中噴出,把對麵的王允濺的一身都是。
之後,管彥便如虛脫一般,癱軟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當管彥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時,映入眼簾的便是雕著木花紅木床頂,身下是軟軟的絲綿,自己身上正蓋著一條真絲棉被。
管彥微微抬起頭,隻見一妙曼身影正依坐在床邊。
管彥想張口呼喊,但嗓子如被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管彥掙紮幾下,發現徒勞無功後又放鬆了身體,躺回了床上。
雖然隻是小動靜,但還是驚動了床邊的麗人。
“夫君,你醒了?”
這曼妙麗人,正是一直守候在床邊的蔡琰。
蔡琰看管彥蘇醒,欣喜異常地撲到管彥胸口便痛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