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管忠已取出《國策二十四篇》,雙手端至管昂麵前。管昂麵目痛苦地微微直起身,接過《國策二十四篇》,雙手捧著,哆哆嗦嗦地向前伸去:“吾兒管彥,接過這《國策二十四篇》,汝便是……便是我管氏……一族族長!”
管彥忙跪倒在管昂麵前,低著頭,雙手高舉,準備接過《國策二十四篇》。
就在古書即將碰到管彥手指時,管昂忽然吐出一口鮮血,身體癱軟,倒在椅子上,《國策二十四篇》也掉落在地。
管忠見狀慌忙伏於管昂身邊,哽咽著輕喊道:“族長,族長……”管彥也慌忙起身,跑到管昂身旁。隻見族長管昂嘴邊掛著絲絲血跡,已出氣多,進氣少,可以說是無力回天了。
眾族人也因這突發事件驚得愣在那裏,不知所措。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了:“管彥不可接掌族長之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眾人的眼光齊刷刷地看向了說話的人——黃寧!。
黃寧上前一步,走出人群,重複一遍道:“管彥不可接掌族長之位!”
管忠怒視著黃寧道:“黃寧!族長仙遊前的話你沒聽見?還不退下!“
黃寧雙手負於身後,反而先前再走一步道:“族長需親手將信物——《國策二十四篇》交予新任族長手中,新族長方可上位,這是祖訓!管彥並未從族長手中接過信物!”
管忠站起身來,盯著黃寧說道:“此乃因突然變故,族長既有遺訓,自當守之!”
黃寧不敢直視管忠的眼神,微微側過身繼續說道:“既是變故,我等當以祖訓為製,選出族長,是不是。”
人群中似乎有幾個是黃寧的死黨,一聽黃寧提出意見,都在後麵附和著。其他族人有幾個看有人讚同,不自覺地也跟著附和起來。
看著這亂哄哄的場麵,管彥有點懵了,但是畢竟是別人的地盤,自己也不好做什麼,何況自己也不是非要當這族長不可。隻是看管忠一大把年紀了,還在這受這個氣,於是靜靜走到管忠身邊,準備安慰下管忠。
神案上的燭火仿佛在嘲笑著眾人的嘈雜,在輕輕搖曳著。忽然間一個灰影帶起一陣勁風將燭火撲滅,瞬間衝向了黃寧,黃寧還沒來得急做出反應,一柄古劍已橫在脖頸上。
“忠……忠叔!”看清了來人的麵龐後,黃寧驚慌喊道。
管彥呆立著,右手還舉在半空中,剛才想拍拍管忠的肩膀安慰下,眨眼間人影便不見了。
管彥看著管忠手裏的劍似乎有點眼熟,忙向腰間看去,太阿神劍隻剩下一個劍鞘在腰間晃動,管彥吃驚地暗道:好快的速度!
黃寧看著管忠須發皆張的樣子,這才想起,管忠自幼練劍三十年,是“劍絕”王越的師兄,曾經為保護管昂,舉手投足間手刃十三名山賊。隻是這些年來,管昂因身體不好,不再下山,管忠年歲也慢慢增大,好久未與人動手了,於是管忠給人的印象漸漸被一個慈眉善目的長者所代替。
“你再說一句,我便讓你血濺祖先堂!”管忠執劍厲聲說道。
黃寧咽了口吐沫,眼睛瞟了下喉間的劍刃,哪敢再言一句?
剛才起哄的一些族人,也被管忠威勢所嚇,不敢言語。
管忠哼了一聲,掃視了下諸人,收劍回身走到管彥麵前,將地上的《國策二十四篇》撿起交予管彥手上,深深地看了一眼管彥後,退後了一步,跪拜道:“拜見族長。”
眾族人見狀紛紛下跪口道:“拜見族長。”
黃寧也緩緩跪下,失落的眼神迷茫地看著前方,無力道:“拜見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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