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腦袋蒙圈的典韋,出於個人的性格和對管彥的絕對服從,並沒有多問一句,直接回聲一應。
“哦對了,立刻先派一快馬,先行前往冀州,與張燕將軍告知將有一別駕就任,告訴他:此乃絕世大才,務必言計相從!”再次吩咐了一句,管彥便領著典韋晃悠著向鬧市深處走去。
就在此時,西北武威郡中正劍拔弩張,一股黑雲壓城的緊張氣息。
“什麼?羌兵怎麼退了?”李傕一把揪住麵前的斥候,目眥盡裂地吼道:“老子年年給他們錢糧,這到了緊要關頭,怎麼忽然翻臉不認人了?”
按照李傕的暴脾氣,這便要拔刀砍人,一旁的郭汜忙一把拉住李傕:“稚然莫要衝動!”郭汜轉頭看向已經嚇得麵色慘白的斥候,陰惻惻的三角眼眨巴了幾下:“羌兵是何原因退卻?”
“哦哦~~”斥候回過神,忙回道:“啟稟郭將軍,屬下聽聞是羌兵首領俄何燒戈密會馬騰之使,第二日便要回師退兵。”
“又是馬騰這賊子!”李傕狠狠地一拍桌子:“他馬騰世居西北,我郭汜也不是吃素的,今日我便領兵出城,與他二人決一死戰!”
李傕本好勇性暴,跟隨董卓橫行了半輩子了,何時受過被人圍殺的窩囊氣,當即便要率兵出城,卻又被郭汜死死拉住。
“稚然莫要衝動,如今我城中兵不過數萬,而城外之敵,嚴陣以待,若此時自亂方寸,必為敵酋所擒也!”
郭汜說的倒也是實情,李傕雖然衝動,但不傻,腦子裏一回味,便歎了口氣,重重地坐回了主位上:“濛多,你說如今該如何?”
郭汜狡詐多謀,這個時候還真的隻能指望郭汜了。郭汜聽到李傕發問,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附在李傕耳旁悄然說著如此如此,李傕的嘴角漸漸地揚起了一絲笑容。
城外,馬騰大營中。
“父親,如今武威圍困,羌兵撤退,何不乘此良機襲取武威?此等頭功一件,可莫要被張繡奪走啊!”馬超一臉焦急地看向馬騰。
馬騰看了看馬超,苦笑一聲搖搖頭:“孟起啊,汝輕浮不定,此刻時機未到啊!”
被馬騰直接拒絕,折讓馬超頗為惱火:“主公在我這般年歲時,已率軍攻破廣宗,擊殺黃巾賊求張梁,立不世奇功!今武威危在旦夕,為何孩兒去不得?”
聽到馬超以管彥為榜樣,倒是讓馬騰心裏稍微寬慰了點,抬眼微笑地看向焦急地馬超:“孟起啊,主公喚你為‘千裏駒’,必是對你寄托厚望,遇事當三思而後行,莫要逞勇好鬥,方為良將!我問你,如今武威城內兵馬如何?糧草如何?士氣如何?可曾打探清楚?”
“嗯~~”馬超頓了頓,如實回道:“未曾探得。”
“那就是了!”馬騰站起身拍了拍馬超的肩膀:“如今我等兵強馬壯,糧草充沛,列陣陳兵,以逸待勞方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