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來了!管彥來了興致,曆史中兩對出名的文武頂尖組合卻被打出一手臭牌的,第一是項羽、範增組合,第二個就是這個呂布和陳宮了。
如今,管彥已經不是那個聽見曹操名字就流哈喇子的黃巾軍少渠帥了,見著麵前的陳宮,管彥隻是心中微微感歎下,便轉身自顧自地看著搖曳燭火幽幽問了一句:“溫候自洛陽一別,無恙乎?”
管彥跟呂布的矛盾,可是天下皆知,當年可以說鬧到了你死我亡的局麵,就連遠在徐州的糜芳在提出了他的看法時,也還自以為地去勸解下管彥。
說管彥不恨呂布,那是不可能的,雖說為了目前自己的戰略意圖,需要暫時暗合呂布,但是管彥也不可能有好臉奉上。
所以管彥這一問看似平淡無味,陳宮卻從幽幽然的語氣中聽出一絲上位者獨有的殺氣。
“溫候常念將軍共誅董卓之義也!”陳宮沒有正麵回答管彥不疼不癢的話,而是頗有技巧的回了一句。
管彥轉過身,微微一笑:“先生深夜來此有何要事?”說著,管彥一揮手,示意陳宮坐下。
陳宮一拱手,示意言謝,便端坐客坐,朗聲道:“前有共誅董卓之意,今欲再行聯抗曹操之情也!”
管彥心中暗喜,真是瞌睡了天上掉枕頭,但是臉上不能有什麼開心的意思,這東西跟做生意砍價一樣,看上個東西,上來就說多喜歡多喜歡,再砍價就難砍了。
想至此處,管彥慍怒道:“哼,誅董卓後再謀管彥,今溫候欲再行舊事乎?”
管彥正好瞥見了身旁桌上劍架上的太阿劍,心生一計,隻見其右手微微一張,修習數年的太平要術已經漸至純青,一尺外的太阿劍劍身抖動,“噌”的一聲出鞘入手,管彥輕舉太阿,直指陳宮:“先生且講之,若講不通,便請試此劍!”
陳宮見到管彥的這一手功夫,臉上略顯驚詫,但是轉即恢複正常。
“將軍勿惱!”陳宮微微按下劍身:“且聽宮細言之!”
“將軍雖領天下中樞,盤踞司隸,看似如日中天,實則如履薄冰!”陳宮起身走到書房中掛著的巨大的牛皮地圖上,左手抓著右手寬袖,右手伸出指向地圖開始講解起來。
天下大勢和管彥所處的境地,當年曹操跟管彥下棋時便有所分析,再加上自己的見識本就非常人,因此,管彥倒是對陳宮的一席大論,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應。
這樣一來,倒是陳宮心中有點慌了,按照自己的學識見解,何處不是語出驚人?如今自己精心準備說辭,對管彥卻好像沒有起到什麼驚攝作用!是管彥故意裝成這樣,還是徒有虛名,隻是個蠢材?
“先生的一席言語倒是頗有幾分道理。”下馬威也給了,下麵就是正式談買賣了,管彥沒有管陳宮的愣神,而是自顧自的揮劍入鞘,再次揮手示意陳宮坐下。
“彥帳下良臣武將數十人,麾下精兵數萬,縱然當下無力討伐不臣,然亦無懼曹操。再者……”管彥抬眼看了看陳宮:“曹操與我交善,呂布與我交惡,我何不合曹操以滅呂布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