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老大,我什麼時候去夕陽酒樓比較合適?”鄧文打了個電話給凱樂。
凱樂那邊很吵嚷,他說:“阿文啊,你晚上來吧,現在我正和幾個老哥吃飯。”
“好的,那我七點鍾過去。”鄧文微笑著掛斷了電話。
在回學校的路上,張進和劉龍已經不止一次地問鄧文:“老大,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從一開始就咧開嘴巴在那傻笑。你咋了?”
“哈哈,哈哈哈哈。。。張進,你說今天是不是個好天氣?”
“……”
到底是人生如夢,還是夢如人生,鄧文又開始犯迷糊了。
整整一天,鄧文都咧著嘴巴,看誰都那麼順眼。保安,小芳,政治老師。包括在後操場打架的那幾個男生。
晚上去到夕陽酒樓,凱樂親自來到樓下接鄧文,他滿臉微笑地將手搭在鄧文的肩膀上:“阿文啊,來來來,我跟你介紹幾位在西昌混的老前輩。”
鄧文大笑著走上前,其實心裏還是很過意不去的,在夢裏鄧文怎麼就能那麼輕易地幹掉他呢?
來到最高一層,滿屋子裏坐了七個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有五個已經是上了年紀的‘大爺’了。
凱樂介紹到:“這位是高司令,這位是海關劉科長,這位是政治部陳部長,這位是。。。。”
這不介紹還好,一介紹鄧文的心都涼了一大截。這些都是什麼人?都是他媽的在西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啊。都是那種三天兩頭有電視采訪的人啊。
“您好,您好,您好,您好…”鄧文伸出手,感覺有點受寵若驚。
“好啊,這麼年輕就當上了老大,前途不可限量啊,哈哈!”高司令的頭發早就白了,說起話來十分有力度。這才是真正從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前輩。鄧文這種小兒科跟人家沒法比。
坐在一個桌上,鄧文感覺壓力很大。整晚上鄧文一口菜也沒吃,他也曾嚐試著去夾一條青菜,但是周圍那種無形的壓力使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凱樂發話:“太子這個小王八蛋,串通碼頭那幫人三番五次跟我作對,各位是時候拉兄弟一把啦。”
高司令哼到:“太子?我知道這個小子,他媽的,老子抗著槍去打仗的時候,他母親還沒出世呢,他老爸還是我手底下擦槍的小兵兵呢!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政治部的陳部長說到:“這事兒,隨便你們怎麼鬧。死幾個人算什麼?沒事兒的,沒事兒的,大家吃菜,吃菜。”
海關的劉科長到:“以後我們斷掉他們從金三角那邊發來的貨源,我看他靠什麼維持那麼大的公司!哼,別看他的公司挺氣派,還不是靠私底下的軍火和白粉生意?隻要把他們的線斷掉,不出兩年他就得垮台。太子這小子是出了名的敗家子。”
這太誇張了,鄧文聽著是一陣心驚膽戰。所有的生意,交往都是透明的,沒有一絲隱瞞。各種殺頭大罪被這些人從嘴裏說出都好象是吃飯一樣平常。
凱樂真不是一般的人,如此廣闊的人脈使鄧文深深的折服。
凱樂在和那些人吃飯的同時也不忘伸過腦袋跟鄧文說幾句:“阿文啊,你還太年輕,在種場合可能不太適應你。不過慢慢你就會習慣。咱們出來混的,一定要多認識那些有錢有勢的人,不然很容易翻船的。”
鄧文點頭:“凱老大說的是,小子一定好好學習。”
凱樂嘿嘿笑到:“別太低估了自己,你現在的名聲在西昌早就打響了。你現在可是西昌最年輕的老大啊,哈哈。”
“阿文,小夥子好好學著點吧。”
鄧文連忙點頭:“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