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大陸上,鳳棲國、鳳來國和鳳延國呈三足鼎力之勢。鳳棲國地處南方,氣候四季怡人,物種豐富,民風樸實,女皇鳳連成治理有方,百姓都稱她是個明君。鳳來國地處東部,鳳延國地處北部,緊鄰鳳棲國,但是鳳延國氣候寒冷,國主袁佩清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拉攏鳳來國共同進犯鳳棲國,好在鳳來國國主因鳳棲國國力雄厚,而不敢有所妄動。鳳棲宮禦書房內,丞相南宮翔皺著眉頭,“陛下,青州此次出現洪澇災害,實是青州地方官吏防洪不牢,上下欺瞞所致,想必青州蛀蟲已久,此事應該仔細徹查一番。”女皇鳳連成從座位上起身,踱步走向南宮翔,“丞相所言極是,這青州向來是個富庶之地,爭做青州地方官的比比皆是,別以為朕在宮中就不知道他們私下裏搞的那些個小動作,哼,趁著這回治理洪澇,朕也該治一治這些個官吏了。這次科舉提上來的張玉我看到是個不錯的人才,提拔提拔她倒是不錯。”“陛下的意思是?”“著張玉為此次青州欽差大臣,徹底徹查此事。”南宮翔低頭領旨“是。”“不好了,不好了。”“大膽,不知道朕正和丞相商議要事嗎?”女皇憤怒的看著慌慌張張進來的李總管。“皇上饒命啊,實在是天大的事,奴才不敢耽擱。”“說,要是沒有天大的事,朕要了你的狗命。”“是是是,剛才雨辰宮的太監小安子來報,說是風後他,他快要不行了。”沒等李總管說完,女皇就風風火火的趕去了雨辰宮。“幽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一路上,女皇恨不能張一雙翅膀馬上飛到心愛的男人麵前。眼看著雨辰宮近在眼前,門外跪了兩排的宮侍,一個個都是麵色沉重。女皇一把推開宮門,直奔鳳後的病榻。“幽兒,幽兒,你怎麼樣?怎麼會這樣?禦醫呢?禦醫怎麼還不來?”“皇上,臣妾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子,怕是要不行了......”“胡說,朕不準你有事。來人,快給我傳禦醫,再不來朕斬了他全家。”“不,您聽我說,咳咳咳。”鳳後的手擋在了女皇的嘴前,女皇執起這雙潔白如玉的手,心酸的留下了兩行淚水。“別哭,堂堂鳳棲國女皇怎可似個男兒掉眼淚?傳出去倒是讓人家笑話了。”說完,鳳後那憔悴的臉上便生生扯出一抹豔麗的笑容。女皇俯身親吻了鳳後那光潔的額頭“幽兒,你不會有事的。”“陛下,幽兒在臨終前隻想請求陛下兩件事,第一,臣妾放心不下紫玉,希望陛下能夠護她周全,最好是將她送到我父親那兒學藝。第二件事,皇上,幽兒去了,您也不要懲罰任何人,於太醫他們無關的。還有,好好保重自己。”小安子的一聲喊叫驚醒了兩人“太醫來了,太醫來了。”“快,趕緊看看鳳後,要是鳳後有個三長兩短,朕要了你的命。”“是是是。”胡太醫趕緊搭上了鳳後的手腕,此時危機關頭,也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突然,胡太醫向女皇跪下,“陛下,鳳後中毒已深,非臣所能解,怕是馬上就......”“該死,救不了鳳後,朕砍了你的腦袋。”“陛下饒命,陛下饒命。”胡太醫知道皇上正在氣頭上,搞不好自己的腦袋隨時都會搬家,自己家裏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是這鳳後分明已經無力回天了。“陛下,您忘了剛才答應臣妾的事了嗎?”“朕答應,朕答應,可是幽兒,你怎麼忍心拋下朕?”“答應就好,答應就好,紫玉,紫玉。”說完,幽兒的手就從女皇的掌中滑落。女皇大叫一聲“不。幽兒,你還沒有看到女兒長大成人啊?”太監小安子及所有侍從皆跪地痛哭。李總管大喊一聲“鳳後歸天。”“來人,將三公主紫玉帶來。”片刻後,一個粉嫩嫩的小女娃便由乳爹牽引而來,此事的她還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發生了變化。“父後,父後,哎?你們怎麼都在跪著啊?”小人兒掙脫了乳爹的手向床邊跑去,“母皇。”女皇從悲傷中醒來,“紫玉,過來看看你父後,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父後怎麼了,爹爹他怎麼了?”紫玉奔向父親的懷中,可是今天父親沒有笑著張開雙臂說“玉兒還是這麼調皮。”“父後,醒醒,您快醒醒啊。哇。”就算紫玉隻是個三歲大的孩子,還是隱隱明白父後可能真的如母皇所說再也見不到了。此時的女皇任由父女相處最後一刻,她沒有忘記胡太醫剛才的話,鳳後是中毒而亡,還是長久以來的慢性毒藥,真是好大的膽子,在宮中竟然發生了這種事,害的還是自己心愛的幽兒,不抓到凶手,誓不為人。“李公公,著人宣布三日後下葬鳳後,另,三日國喪,舉國哀悼。”“是。”李公公躬身出去宣旨。“胡太醫,你隨朕來。乳爹,照看好紫玉。”“是。”胡太醫和乳爹九兒皆低頭領旨。禦書房內,“胡太醫,你剛才所言可屬實?”女皇麵露狠色,語氣不善的問。“回陛下的話,臣萬不敢說謊,鳳後的毒應是慢性毒藥,初中毒時是診斷不出來的,但是毒發後期便會時常覺得胸悶,若是查不出來便會如此突然......”“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回避下,臣早年曾遇上一位西域女子,此女子善用毒藥,臣因為也是學醫的就和她相談甚歡,聽她提起一種草藥名為五色草,此種草藥本是治病救人的可是加大劑量卻是毒藥。”“這種草藥長在什麼地方?”“回陛下,鳳延國境內才有此種五色草。”“鳳延國?哼,胡太醫朕聽從鳳後臨終遺言,暫且不要你的項上人頭,但今天的事你若是敢說出去半個字兒,小心你九族。”“是,臣明白臣明白。”“退下吧。”女皇擺了擺手,胡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顫顫巍巍的踏出了禦書房。命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