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夢靨纏身
夢裏,一匹建馬在山路上飛馳。很快就來到一座寺廟。牌匾上清晰的刻著‘棲賢寺’。旁邊是碧淵潭,水從四麵的青山奔湧而下,輾轉而流。又與半山的巨岩相撞,轟然震耳,濺水成霧,一直到‘棲賢寺’側水才流到一塊平滑的大石上,流瀉數十丈。然後架空橫飛,又猛的下墜。從而激起潭中的無限水花。聲勢極為驚人。
風景雖然優美,騎士卻無心觀賞。募的,她回過頭來。竟有著與我一樣的容顏。我,鉦住了。她衝我一笑,突然眼前一晃,人兒不見了!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隻留空中一片殘陽。
我四下張望,耳邊掠過一陣風。我趕忙回過頭去看,眼前一花。當我回過神時,脖子已被牢牢的抓在她人的手中。
她一點一點的收緊,我呼吸的越來越困難。想叫,卻又叫不出來。心裏驀然有些恐慌。看著麵前與我有一樣容顏的女子,我的心跳似乎停止了。她的麵皮一塊一塊的脫落。露出陰森的白骨。嘴巴一張一合,好象在說些什麼。過了好一會,我才慢慢的看懂。
她說:“你...完...了...”
“啊!”我從夢中驚醒。身上已被汗水浸濕,我擦了擦額前的汗,心有餘悸的呼出一口氣。下一秒卻望向帳外。
“小姐,沒事吧?”人未來,聲先到。
我淡漠的看著不遠處的人。
“有事嗎?琉璃。”
“沒什麼,”琉璃笑了一下:“隻是聽到姑娘的驚叫聲,怕有什麼事便過來瞧瞧。”
“我叫慕容竹,你以後也別稱我姑娘、姑娘的了。可好?”我彎了彎嘴角。
“恭敬不如從命。”琉璃又詢問了我剛剛為何驚叫的原因。
“沒什麼,被夢靨纏上了而已。不礙事。”我輕輕的道。
“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琉璃說完就掀開帳簾離去另外。
待他走後,我又躺下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這一次,我睡的安穩,亦很沉。沉到有人來另外都不知。
“小姐,小姐。醒一醒,要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我起身,揉揉眼。問:“什麼時辰了?”
“回小姐,已經是戌時了。”那女子答道。
“哦。你是?”我隨意的問道。
“奴婢婉言,是將軍譴奴婢來伺候小姐的。”她再次回答。
“琉璃叫你來是有什麼事嗎?”我問
她稍微楞了一下,想必是還沒有哪個人可以這樣明稱將軍的名諱吧。“將,將軍讓奴婢請小姐去住帳用膳。”我皺了皺眉。
“可以不去麼?”我拉著婉言的袖子央求:“婉言,不去可以不?”
“這,這不好吧。”婉言有些尷尬的說道。我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就沒有再為難她了。整了整衣裝道
“走吧。”
“小姐,等等。”婉言叫住我。
“怎麼了?”我望向婉言。
隻見婉言拿出一件衣服遞給我。
“這是?”我疑惑的問。
婉言並沒有理我。隻是徑自的給我穿上,我忽然想起之前琉璃說要給我城南國的服飾,也就任由婉言在我身上瞎折騰。
第五章示威
事實證明,有些人有些事並不是絕對的.
走進營帳,我的眉頭一皺,氣氛有些壓抑呢。兩邊坐的盡是身披戰甲的人,臉色有嚴肅,有調笑,也有不解和疑惑。從行頭上來看,應是頭銜不小。估計怕是什麼將軍之類的吧,但人數是否也太多了一些?
“姑娘讓我們好等啊!”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響起。
我抬頭瞥了發話者一眼,眯起眼睛。心中泛起“嘖嘖嘖”的聲音,長相還真是不敢讓人恭維啊。但是並不影響我的思維。
“小女子並沒有讓您等啊?”我輕輕一笑,不可置否笑意並未及眼睛.
“大膽!竟敢對左翼將軍不敬!來人啊,給我拖出去刑仗三十!”凡聞者無不吸入一股寒氣。
我心一顫,“仗責三十?您對一個女子命令這樣的刑罰,是否太過了呢?更何況將軍也沒說什麼,您是想喧賓奪主麼?”我似笑非笑的說道。誰叫你招惹我的。
“將軍,臣不敢!將軍莫要聽信小人讒言!”那左翼將軍大手一揮:“來人,把......”
“將軍要辯白還是請跪著說要好一些。這裏是軍營,禮數還是要的。”我打斷了左翼將軍的話。
“你還不是......”左翼將軍惱怒的回頭。
“將軍有什麼疑問嗎?”我麵做不解的看向他。
“你......”他看著跪下的我一時之間竟沒了言語。
我歎了口氣,不過一介莽夫而已。著實不是什麼狠角色。
“好了,左將軍還是退下罷。慕容姑娘請坐。”琉璃朝我使了個顏色。唔,看在我和他的關係還算不錯的分上給他個麵子罷。
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我真是如坐針氈。這算是個什麼情況?我坐在正中間!所有人都注視我,一抬頭就見到我。還讓我怎麼吃飯?早知如此還不如稱身體不適不來了。
“慕容姑娘是不好似嫌飯菜不合胃口?”琉璃“好心”問我。
我心裏很是不爽,但有不可以表露出來:“將軍過慮了。飯菜很合胃口。在外的時候,飯食還沒有如此豐盛。將軍那樣說,是折煞我了。”嗚嗚嗚,我想素染的廚藝了。美味啊!......
“......姑娘,姑娘?”我被喚醒。
“啊,失態了。不知方才將軍有何事?”我問道。
“不是我問的,是右翼將軍問的。”琉璃好心的解釋。
“啊,不好意思。不知右翼將軍有何事吩咐?”我轉向右翼將軍詢問道。
“方才聽姑娘所言,似是江湖人士?”右翼將軍笑容可鞠的瞧著我。我莫名的一陣寒戰。
“慕容的確是江湖人士。”我壓下那股不適。
“哦?那我等怎的沒有聽說過慕容竹的名號?相反是有一個很厲害的殺手叫作——慕-容-竹-清——”故意拖長為調,想造成我的心虛麼?
“嗬嗬,是嗎?看來即便是不在一個國家,蒼龍國的事右翼將軍也如此清楚。”我和了一口酒,恩,不錯。口感很好。不理會右翼將軍逐漸邊黑的臉色繼續說道:“不瞞大家,你們可不是頭一回認錯的啦。之前也有許多人認錯了。”
“哦?是嗎?那麼請問那把破倉呢?”右翼將軍有問道。
“破倉?右翼將軍見過破倉麼?”我不答反問。
“沒有。”
“那您怎麼認為是呢?”我有些好笑。
“聽人描述過。”很鎮定。
“將軍不隻有句話叫作眼見為實嗎?這個道理不需要我教吧。”極度鄙視。
“是老夫冒犯了。”聽不出誠意,倒像是替他人陳述。
“將軍言重了。”我客套的說道。
“好了,既然沒事大家就吃飯罷。”琉璃溫暖的聲音再度響起,我聽著卻沒有一絲的溫度。心裏冷笑一聲。
“小女子吃好了,不打擾各位將軍了。”說完,拔腿就走。這個地方我算是呆不下去了。
回到我自己的營帳,直接躺在了塌上。好一會兒後,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便著了衣服去外麵逛逛。
想是很晚了吧。整個軍營有些寂靜。我坐在火堆旁,竟有些思念葉雙。也不知他此時正在做什麼。故而歎了口氣。
“怎麼歎氣?”一個聲音響起。我回頭望去,是琉璃。
“你怎的還不睡?”我皺眉問道。
“你還不是一樣。”琉璃輕笑一聲:“你,為什麼歎氣。”又回歸到之前的那個問題。
“沒什麼。”我並不打算說。
沉默了半晌,琉璃起身對我說道:“夜深了,你早些休息。”末了有道:“不論你是什麼身份,也不管你來這裏究竟為何。我隻希望,你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我麵色一冷,盯著他的背影。冷笑一聲,回自己的營帳去了。
“婉言,拿文房四寶來。”我朝著正在添置茶水的婉言冷聲道。
“......是,小姐是想練字麼?”婉言笑著問我。
“你隻管拿來便是。”我淡淡的瞥了婉言一眼。她的臉色微白,輕福了身子就跑出去了。
不一會兒,婉言拿了東西來放置在桌子上,之後沒等我說話便自行離開了,我不禁啞然失笑,微微反省一下,我剛剛是否太凶了?無奈之下,隻有自己研磨了。
抬筆寫下幾行字,閉上眼靜立了餓一會。拿過‘破倉’收拾了細軟,離開了。
次日,軍營的主帳內。一個挺拔的身影映在了帳內。仔細聽,還有輕微的嗚咽聲。
“她,什麼時候走的?”一個好聽的聲音平靜得出奇的說道。
“奴,奴婢真的不知啊!”一個女子跪在地上,雙肩輕微的顫抖,:“昨,昨夜,小姐命奴婢去取文房四寶之後就,就譴奴婢...離...離去了。”地上的女子小心的抬眼看了男子一眼,發現對方並沒有懷疑,又小心的垂下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