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澤被眼前的女人雷倒了,薄唇角微微抽搐著,不自覺的滾動了一番喉嚨,然後餘光掃向連景笙立刻下降的臉色,還有那微蹙的眉心,有些說不出話來,卻有些暗暗自喜,這男人這樣的表情是在意?
緊接下來韓雪說出來話就可以解釋她前麵那句怪異的話。
“可是怎麼辦?我不喜歡種馬,尤其是見女人就上的那種,而且還是不分場合,隨時隨地的發情。”
韓雪雖然是看著洛澤說的,但是餘光卻瞄著不遠處臉色有些黑沉的男人。
洛澤聽著韓雪連諷帶刺的話,捕捉到她的餘光,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也停住沒僵住,這女人明顯是透過他的事情在說某人。這是什麼跟什麼?
真是一語雙關!
連景笙的臉色有些沉,一雙墨眸微眯,緊盯著韓雪那張對著洛澤展現如花一樣的笑顏,此刻竟覺得如此刺眼。
這女人對她向來都是刺蝟一樣,就連說話都是冷冷淡淡的,此刻,就算是指雞罵猴,那一項冷淡的臉上此刻的笑竟然讓他想要給……
安娜看著連景笙的視線一直落在韓雪身上,心裏湧起酸酸的泡泡,更是非常不舒服,眉心蹙在了一起,不好的感覺突然升起。
不會被這個有點個性的女人給吸引了吧?
不可以,堅決不可以,這個男人是她的,她要緊緊的抓住她。輕輕咬了咬紅唇柔聲道。
“景笙?”
而安娜嬌弱的聲音讓韓雪一驚,隨後垂下一雙眸,盯著自己的帆布鞋,她剛才抽什麼瘋?怎麼就……
連景笙看著韓雪眸中散過的一抹惱怒神色,薄唇微抿,漸漸收回視線,然後將手臂從安娜的懷中抽出來,側目冷眼看著愣住的安娜,嗓音冷清低沉道。
“景田的102別墅,以後脫離我連景笙三個字。”
“……”韓雪聽聞後一驚,想也沒想的不由自主轉過身體,對正巧對上連景笙望著她的深沉眸光。他,一直在看她嗎?
安娜聽聞僵了臉色,一臉恐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雙手再次攀著連景笙的手臂,聲音一如既往的嬌弱,卻夾藏了些許顫抖。
“景,景笙,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我,我可以改的,你,你不,別別不要我,好不好?”
此刻的安娜眸中含淚,苦苦哀求著她身旁那個冷漠如冰的男人。任誰見的都是憐愛不已,可是偏偏她麵對的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男人,一個幾乎可以說是鐵石心腸的男人。
韓雪看著安娜的表情,又想起昨天在車中撼動的畫麵,頓時心裏湧起一陣悲涼,就在昨天,兩人還做著男女間最親密的事情,然而今天,就在此時此刻,眼前這個男人寵一個女人時會給她最好的,若是想要丟棄一個女人時,也可以如此殘忍冷漠,絲毫不顧舊情。
隻是短短一天的時間,看安娜的表情,似乎根本就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而在他身邊的女人,去或留,都是隻是他的一個心情,隨著他的心情而變化。
這樣想來,韓雪隻覺得有些冷,明明是夏季,不由自主的擁住自己的雙臂,眸光有些呆泄的看著安娜那要哭,楚楚可憐的臉。
隻覺得,她不是在演戲,而是真在怕……
怕她身邊的男人拋棄她,不要她……
至於‘情’字,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如果他有,他就不會用她母親的腎源威脅他,要知道,十年前,她母親是怎樣真心待他。
雖然是她家保姆的兒子,但是吃的,用的,穿的,都和她是一個檔次,她母親是真的把他當兒子看的,更是當兒子養的。
而他呢,如果顧忌舊情,就不會這樣逼迫他,但是換句話說,如果不逼迫她,她母親可能很久也找不到腎源。一直到現在還會依靠著透析的儀器生存著。
舊情?不,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情’,哪裏來的‘舊’。
連景笙一雙眸子緊盯著韓雪有些迷茫,甚是是有帶呆愣的表情,微微側目,冷眼看著一臉雨淚哭泣的安娜,眉宇間頓時浮現一絲不耐,沉聲道。
“安娜,你是聰明女人,知道我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乖一點,你在娛樂圈還是會風生水起。”
安娜聽聞後雙眸不可置信的睜大,眼淚就嘩嘩的掉下來,死死的纏住連景笙的手臂,身體都要搖晃著,哽咽嬌泣道。
“我不要,我不要,嗚嗚,景笙,你知道的,我愛你,我很愛你的,我不要別墅,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