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隨著明信片越寫越多,郭句點的那些迷戀也被抒發得差不多了,加上父母對成績的要求,郭句點隻能把重點放在了期末考上。
程虔一直以來學習都處在高不可攀的位置,所謂高處不勝寒,他雖不那麼在乎,卻也怕掉下來給自己難堪。
其實,想忘了洛麗塔是不是因為遇到了姚鳳一直是程虔掙紮著沒有答案的問題,隻是上課鈴和下課鈴會把多餘的念想也全部打碎……
期末伊始,X中陷入了戒律森嚴的緊張狀態。
吳語漠拿著自己的錯題本,核對著手裏的參考書,把每一道題都仔細地重做了一遍;在英語浩大的單詞庫裏,都是圈圈三角,圈是熟的,三角是不做要求的,於是單詞薄上就剩下零星幾點空地,那是不熟的了。
吳語漠那是大家公認的好學生,王老六說她屬於國家免檢產品,所以任何人都放心使用。
特別是期末這個節骨眼兒,吳語漠的筆記本是班級裏的搶手貨,就算明碼標價也不怕賣不出去。不管語漠願不願意,來借的人都會排成一個小長隊。
胡吹風這時候就會有些看不下去,平時那些不學習的人,也要找吳語漠要筆記,胡吹風心想沒有比吳語漠更傻的了。
“吳語漠的筆記本,你想借就借啊?”胡吹風把筆記本從某同學手裏奪了過來,甩到語漠桌上。吳語漠還沒反應過來,手指就被書砸到了。正是那根有些紅腫的手,像是快要冒出一個凍瘡的先兆。
“胡吹風,你不夠意思啊,自己抄不給別人抄?”
“胡說八道,我是班長,我會抄別人的嗎?吳語漠,我抄你的了嗎?”胡吹風沒說謊話,至從王老六找他談話,讓他別耽誤吳語漠前途那天起,胡吹風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再和吳語漠沒有作業上的私通。
“沒有……”回答得小心翼翼,語漠提防著,哪曉得胡吹風又唱哪一出。
“聽這語氣,你肯定是抄了還不讓別人說!”那同學不罷休和胡吹風杠上了。
胡吹風走到座位拿起自己的筆記本,摔到他跟前:“你自己看!有半點相似我都不混了!”
那同學掃了一眼筆記本,還真的沒有,理虧後也不說話了。
從那之後,班上找吳語漠抄筆記的就少了,漸漸地,就沒了。
總算胡吹風為吳語漠做了一件好事,這讓語漠心裏真正地感到了些許溫暖。
胡吹風的改變不是一天兩天的,在嚴剛華身邊,看著好兄弟對姚鳳那份默默的守候,胡吹風也發現自己實在幼稚得可笑。
隔一天他又拿來了蛇油膏,說是對治凍瘡有奇效,遞給吳語漠的時候解釋了半天該怎麼用。胡吹風想,這南方的冬天不比北方,雖然冷卻幹爽,這種潮濕的冷也許是語漠受不了的。
語漠接過藥膏的時候,心裏感到胡吹風變了,變得有些……
溫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