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的尤晴卻讓他始終無法把貪婪和她相提並論起來,尤晴就像是一張潔白的紙,讓他不忍心往上麵撒一點點的汙痕,又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晶,讓他都不忍心哈上一口氣。
尤晴抱起一隻羊羔,讓他給她拍一張和羊羔親密接觸的鏡頭。
當冷淳冥在鏡頭裏看到尤晴的用她宏潤飽滿的唇觸到潔白羊羔的頭頂的柔軟的毛的時候,忽然有了一種深深的嫉妒,他那一貫視人命如糞土的眼睛裏忽然塗上了一絲血紅的色彩。
冷淳冥惡狠狠的從鏡頭後麵盯著那隻羊羔,他嫉妒它,嫉妒它竟然讓尤晴那麼心甘情願的吻它,並且和它以為的那麼近,不但身體緊緊相依偎,而且還吻著它的毛。
冷淳冥的嘴角綻出一絲恨意,他要殺了那隻羊,而接下來確實是,當他和她晚上吃飯的時候,桌子上擺的那盤農家烤羊肉,就是那隻尤晴曾經擁在懷裏吻著的羊羔的肉。
當然了尤晴是不知道這些的。
因為她不會再來這個農場了。
因為還沒等她第二次來這個農場,冷淳冥已經成了她的殺父仇人。
所以這隻可憐的羊羔的命運,在一位美女的依偎之後就成了這個美女的腹中美味,當然了這並不是這位美女的本意。
車子在路上極速的奔馳,尤晴必須在晚上10點回到自己的家裏,否則她那位當署長的爸爸一定會發動市裏麵所有的警力來搜尋她。
冷淳冥雙手附在方向盤上,不時的用眼睛的餘光注視著身旁的尤晴,這個讓他一度難以自持的小女孩。
這個時候他還不能稱尤晴為女人,因為她確實還隻是一個孩子,充其量隻是一個大孩子而已。
而這個大孩子現在正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微微的閉著眼睛,她已經很累了。
尤晴的睫毛很長,輕輕的蓋在她白皙的臉頰上,更襯得那白皙如水晶般剔透,鮮豔飽滿的小嘴嘟起著,讓人不禁有點想入非非的意境。
冷淳冥的心忽然猛地一跳,他猛的一個刹車。
後麵緊跟著的車看見他的車猛然刹住了,也急忙打方向盤繞過他的車子,更後麵的那些車不知道怎麼回事,等看見他的車停在路中間,有的已經來不僅打方向盤了,隻聽一陣巨響,後麵已經出現了連續的撞車事故。
但是冷淳冥並不管這些,他並沒有聽見外麵的撞擊聲,當然了即使他聽見也不會在乎。
冷淳冥安靜的看著身旁的這個自己日夜放不下的隻能算是個大孩子的女人,眼睛裏忽然湧現出一股溫情。
這種溫情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冷淳冥輕輕的湊近尤晴那張精致純潔的臉,那臉上的安詳讓他不忍心去吵醒她,更不忍心去觸動她,但是他還是將自己的嘴唇輕輕的壓在那張讓他日思夜想的嘴上。
就是這輕輕的一吻,冷淳冥忽然有一種這時候即使讓他死了也願意的感覺。
他輕輕的問尤晴:“小晴,如果有一天我殺了你的父親,你是不是真的會殺了我?”
當然是沒有答案了。因為這個時候的尤晴正處在沉睡之中,而且她在夢中正抱了那隻已經化作她腹中美食的羊羔,和冷淳冥在夕陽西下中相依相偎。
一聲劇烈的沉悶的捶打車窗的聲音打擾了冷淳冥難得柔軟下來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