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差不多就到這裏,但是我聽完,包括在場的人聽完,都目瞪口呆,
作為這樣的錄音,應該出現在原告人手中吧,可是為什麼被被告的律師拿上來了,
而且我看那莫凱言給我找來的律師還一副不知情的無辜樣,
再看一眼我媽,她臉都綠了,死死的,咬牙切齒的瞪著我,太陽穴上的兩條青筋冒得慎人,
原告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媽是第一個站起來反對的:\"這不是我女兒的聲音,不是,肯定偽造,偽造,不是我女兒的聲音,\"
現場頓時亂成一片,
法官大人立馬敲打著木錘,維護現場的秩序:\"安靜,安靜,\"
法庭現場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戴著眼睛的法官大人也將犀利的目光看向了曲芳:\"被告曲芳,錄音裏的人的確是你嗎,\"
\"\"
\"哈哈哈\"
突然,曲芳一陣冷嘲熱諷的大笑,她笑得前俯後仰,
\"被告,請你莊嚴的回答我的問題,\"
曲芳聽到催促,突然停止笑聲,就那麼淡然的望著審庭裏的所有人,她大聲的對著他們說:\"沒錯,我承認,這是我,這是我又怎麼了,我偷了文件又怎麼了,我他媽被你們這些吃國家飯的給逼的,憑什麼你們可以光明正大,而我曲芳,憑什麼要得到上天的不公,我就是要偷,我偷光你們,\"
曲芳喪失理智的防線崩潰至此,不管剛才爭執得激烈,不管證據多赤裸,卻也抵不過曲芳此時的親口承認,
連我都激動了,我站起來阻止曲芳,衝著她吼:\"曲芳,你瘋了嗎,\"
曲芳嗬嗬嗬嗬的諷刺的笑,她說她就是瘋了,
但辯護還是繼續進行,該走的程序繼續走,可我瞧著我媽哭得泣不成聲,我甚至盯著莫凱言看,我是很憤怒的眼神,我甚至在用我的眼神在問莫凱言:你為什麼要這樣坑我,
莫凱言的眼裏寫滿愧疚,我雙手緊緊的捏著,指甲鑽我肉裏我都感覺不到疼,
過程走完後,法官大人再一次敲響手裏的木錘:\"現在本庭宣判,被告人曲芳,根據刑法第二百一十九條規定實施了上述侵犯商業秘密行為,造成後果,特別嚴重,莫氏股票損失慘重,判處有期徒刑十三年,並處罰金兩萬,
\"退庭,\"
定了
真的定了
曲芳除了苦笑再也沒有其他的了,莫凱言跟我一直在找法官說什麼,但是曲芳卻不停的嘶吼:\"我有罪,我偷東西了,我偷東東西了,我要偷光你們,\"
曲芳被庭警押走,我媽上去拉,說法官亂判,她的女兒沒犯罪,我媽哭得近乎眩暈,我上去想安慰我媽,我媽卻一耳光打我臉上,
從記憶中來,我媽這是在我大的時候第一次打我,
我媽指著我的子怒罵:\"曲潔,你故意要害死你妹妹,你口口聲聲的說你找的律師,你找的律師,可為什麼幫我們的律師到最後幫那邊人說話了,\"
我捧著滾燙的臉望著我媽解釋:\"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變成這樣,\"
我媽接著又想煽我一耳光,被我爸拽住,
\"李貞,你在法庭上丟人現眼,你也不看看你的好女兒,她自己都承認了,這件事還有什麼好說,結果顯而易見,你打曲潔做什麼,\"
我媽嗬嗬笑兩聲:\"我打曲潔做什麼是吧,那我試問你曲強,作為被告人的律師,為什麼出示的證據反而把曲芳推向了深淵,你倒是告訴我,\"
我爸爸很為難的低著頭想了會兒:\"也許是出了什麼差錯,隻能怪曲芳自己作,她不幹犯法的事,人家能逮著她把柄嗎,清者自清,你再鬧騰也無用,曲芳自討苦吃,怪不得任何人,\"
\"就算是你曲強說的是對的,可曲潔口口聲聲承若過,隻判倆到三年,現在為什麼判了十三年,是十三年,她現在二十幾歲,十三年出來後都快四十了,她還能結婚生子嗎,誰還要她,\"
我爸爸也冒火了,指著我媽的子:\"那也是她活該,自作孽不可活,你這個媽不是從小寵她嗎,什麼都慣著她,慣到最後她搶秦潔夫,到現在犯法,她要是不坐個十幾年,指不定以後還要殺人,曲潔隻是救她,我讚成她坐十幾年,至少抱住了她狗命,\"
我媽氣得翻白眼了,我看她揪著胸口有些喘息,呼吸似乎也有些困難的樣子,
我拉著我爸爸讓我爸爸別再說了,我怕再這麼說下去,我媽要被氣出心髒病,
我媽比之前更火,她差點連我爸爸都打,她臉青麵的指著我爸:\"好你個曲強,你胳膊肘往外拐,幫著這個野種說話是吧,\"
野種,
我媽是在罵我野種的意思嗎,
我媽罵的話讓我感到奇怪,我很疑惑的看著我媽,我媽卻被我爸快速拉外麵,
我盯著他們的背影,我媽一路上都可勁兒罵,我沒怎麼聽清,即便我戴著助聽器,距離有個四五米,我聽不那麼明白,除非是說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