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萬字,八塊錢一千字,稿費一共四千九百六,
七個月孕晚期時再也寫不動,我後來用這將近五千塊錢用到九個月生的時候,以及這段時間的生活費,
三十八周零二天時,我突然肚子痛,因為是待產期,金輝和他老婆都在,莫少謙趕著出任務,並沒來,
我轉過背往那邊望,這是我第一次見莫少謙穿軍裝,還帶著帽子,別提有多威風,他肩膀上的肩章是麥穗和一個星,
輾轉反側的記憶中有那麼點零碎的想起,讀書時學過,這個軍銜在部隊裏是什麼職位來著,記不太清,反正不小的官兒,
總之這個軍銜分配出去後,一般都是幹大任務做大事,難怪莫少謙能分在國際刑警組織,他這個軍銜,配得上那個職位,
但我也聽說,那些當過兵的,官兒越大的,吃得苦中苦,訓練的方式也更變態,
先不說莫少謙身上的傷疤,光他手上的老繭已很能證明是如何走到今天,
原本溫文爾雅的莫少謙,穿著規則的軍裝,我差點犯花癡,就像小的時候,站在台下欣賞的看每個周一,能站在國旗最近的距離升旗的少先隊員,
我第一次接觸當兵的是在大學時,當時瞧著給我們軍訓的教官帥氣得很,
畢竟從小向往軍哥哥,對軍人,總有種花癡情懷,
金輝他老婆衝著我耳邊喂喂喂的幾聲後說:\"你要不要這樣哦,眼珠子都要專出來了,\"
我尷尬的收回視線盯著金輝他老婆笑,莫少謙走到我麵前,看了眼我微微隆起的小腹,滿臉關切的問我住得還習不習慣,
我點頭說:\"除了蚊子多,有時候被釘著咬,其他都挺好的,\"
我說這裏的菜是有機的,空氣好,環境幽靜,自然風景不錯,
莫少謙說習慣就好,我笑而不語,
晚上金輝她老婆下廚頓了土雞,涼拌了魚腥草,炒了個青椒臘肉,金輝和莫少謙弄了點白酒幹杯聊部隊上的事,
金輝問他查了將近兩年的案子有沒有眉目,莫少謙說小窩端了不少,大頭目還一直在玩兒著跟他們捉迷藏的鬼把戲,
金輝說:\"這頭兒要是那麼好抓,會把你特地從部隊調進刑警組織,明擺著是要把燙手山芋扔給你,指不定要查到什麼時候才水落石出,指不定你那個時候還\"
說道這兒,金輝突然他呸了幾下:\"我這亂想什麼呢,你這麼厲害,肯定會活著把案子辦完,\"
莫少謙吃得有些熱,他把外頭的軍裝脫掉剩下件軍綠色的背心,將衣服一並遞給金輝,金輝回屋裏把軍裝規規矩矩擱置好,
他回來吃飯,抬起眼睛瞟莫少謙的手,
他咦一聲,問莫少謙手臂上什麼時候又添了新傷,
莫少謙說前不久,我也順著目光瞟過去,莫少謙的手腕上的確又有條新傷,傷口結疤不久,還夾著很深的血絲,
吃過飯,金輝他老婆洗碗,金輝喂牲畜,我跟莫少謙坐在壩子裏乘涼吹夜風,他的意思呢,是讓我就在這兒呆著,到孕晚期再出城找個醫院住下來,他說這裏很安全,其他人都找不到這個地兒,
我說我擔心我爸媽,我媽還得吃抗排斥藥,我說我現在不擺攤,沒收入,我存款沒多少,
莫少謙聽完我的意思,臉上有點嚴肅,他冷著聲音問我是不是還想著回去擺攤兒,
我搖頭說沒有,我說這種情況,我說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想掙錢養父母,可是又想要孩子,能兩頭撈住該多好,
我說我身上的積蓄肯定用不了多久,孩子出生以後,更是一筆不得了的開支,
他說他可以借我錢,以後什麼時候還都成,我說不行不行,
莫少謙沒什麼,他明天讓人先打十萬在我卡裏,
我趕緊擺手,我說不用不用,你別借給我,我自己可以想辦法掙,我跟你說這麼多,是希望你能不能幫我個忙,讓我在哪裏兼職一份工作,輕鬆點的那種,這樣我就可以養家糊口,即養了胎,又掙了錢,
莫少謙說這幾天讓人幫忙留意留意,
今天兒有晚霞,莫少謙問我要不要在那邊河溝散會兒步,消消食,我點頭,
我托著已經開始往外隆起的肚子慢慢的走河溝邊,河邊有稻曲亮,稻曲亮裏哇哇哇的青蛙可勁的叫喚,
莫少謙挽著褲管在河溝裏洗腳,他說這河水很清澈,
我們聊著聊著,最後還是聊及到莫文澤的問題,
他明確的跟我講:\"我認為這件事你還是得告訴文澤,不然等他知道真相,他該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