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澤點頭,他說他知道。
他爸又說:\"你也不小了,該要孩子要孩子,該搬回來住搬回來,畢竟大家在一起,對你們有個照應!\"
莫文澤說再說吧。
他爸爸跟他嘮完嗑,又轉臉跟我說:\"小雅呢,馬上要成為我們家媳婦了,以後文澤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幫我們好生看著!以後他有什麼欺負你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我笑,我說好的叔叔。
莫文澤他媽也笑眯眯拉著我手,挑著老高的眉毛說:\"以後莫家的香火就靠你了哦小雅,抓緊時間生個大胖孫子!阿姨看你也多喜歡孩子的,女人有了孩子,生活就滋潤了。\"
我笑,我表麵上裝得很燦爛,我說我跟文澤會盡力的。
但心裏恐怕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別說我是安小雅的身份嫁進來的,就算我以自己的身份踏進這家,可我根本生不出。
我生不出……
阿姨喊著我小雅,她說以後他們一定會把我當女兒一樣疼愛的,她跟我笑眯眯的說完,又轉臉說莫文澤,有點嚴肅的口氣:\"小雅嫁過來,就是我們家的人,有什麼事好好說哈,媽知道你脾氣,有時候硬得不擾人,婚姻一輩子不容易,多讓著小雅知道嗎?\"
莫文澤不斷的點頭,他說他知道了。
叔叔阿姨對我太好了,可我心裏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們的這份好,是該給另外一個女人的,是莫文澤拚死拚活,想盡一切辦法,演繹了這場可笑的鬧劇,這場狗血劇。
我覺得可笑。
可有些人卻總是能癡心絕對到你絕對想不到,就像有個真實故事叫愛情天梯,一個男的為了他愛的女人,花了很多年很多年,用手打造石頭,在懸崖峭壁上建造的那條天梯。
我其實真羨慕安小雅,當然,我羨慕的不是她可以得到莫文澤的愛,而是羨慕她有個這麼愛他,死心塌地對她的男人。
晚上莫文澤和我的酒都喝不少,我睡在他的大床上,他躺沙發上發呆,我問他在想什麼。
他臉色有點冷,他說,不知道他最近做的這些事到底對不對,該不該為安小雅爭取到這個位置,萬一有一天她醒來,想嫁的人不是他怎麼辦。
我說你想多了,我說都是將心比心的,隻要用真心,肯定能換到真心。
他笑,說但願吧。
我問了下關於他安小雅的事,比如現在在哪裏,他說她一直在加拿大治病,一有時間,他就會立馬飛過去。
晚上莫文澤睡得不沉,我睡得也不怎麼沉穩,老聽他翻來覆去,不知他是不是婚前恐懼症。
真正恐怖的應該是我,我不知道自己跟莫文澤這樣要到什麼時候,好在我跟他隻辦酒,不扯證。
第二天我起得早,莫文澤他媽讓我再睡會兒,我說差不多了,她笑眯眯的叫我到樓下吃早飯,問我文澤呢,我說他可能太累了,還要再睡會兒。
她媽笑,別有深意的那種,似乎理解成為了別的層麵的意思。
莫文澤他爸爸挽著襯衣衣袖從樓下下來,叔叔跟阿姨住的三樓,下樓後他問文澤,阿姨說昨晚上累著了,人家再睡會兒。
叔叔哼了一聲:\"借口。\"
叔叔坐斜對麵吃飯,阿姨叫我也快吃,她給我拿筷子和盛粥。
我們吃到一半吧,莫文澤揉著眼睛下來,他爸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都是要結婚的男人了,別這麼一副要死要活的!\"
他媽立馬護著:\"哎喲,你快吃你的飯,兒子這不是累著了嗎?你以為傳宗接代的事這麼簡單?你不都年輕著這麼過來的嗎?\"
叔叔嗬嗬兩聲,不想跟阿姨再爭論,隻好拿著報紙看。
阿姨讓收拾廚房的保姆阿姨中午燉點瑪哢湯,說要給莫文澤補腎。
差不多九點時,叔叔拿著包和手機還有車鑰匙去公司上班兒,十點,他媽去逛街打麻將。
家裏就跟我和莫文澤過二人世界,莫文澤說不做事就這麼呆著無聊,他很想回公司上班。
無意聊及到公司,我問他公司現在誰在管,他說暫時由程經理。
我連忙說程經理不可靠,你怎麼把公司交給她?
莫文澤看我一眼,\"沒辦法,我們婚酒辦完了才能過去!\"
他說到時候就不用這麼裝模做樣的演戲。
我笑,覺得結婚以後,說不定莫文澤他媽會把他留家裏。
中午,保姆果真給莫文澤燉了瑪哢湯,但是莫文澤沒喝,說味道奇怪,我聞著也有點奇怪,感覺像大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