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大桌上熱鬧,小桌上是些孩子。
阿姨安排我坐莫文澤旁邊,吃飯前,莫文澤他爸打電話叫莫少謙明天能不能回來團年,莫少謙好像在電話裏講,合計這幾天任務重。
叔叔打完電話,莫文澤他媽臉上不怎麼好看,過年過節的,她沒多表現。
我吃飯時,他們家親戚看到了我的手,伸過來摸,摸完就說:\"小雅哈?你說說你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為啥手上這麼多老繭?弄得像種過菜的農民!\"
我差點把手縮回來,想想這麼做是不是不對,我連忙跟她們笑嘻嘻的解釋。
莫文澤他爸有一眼沒一眼的瞟我手,冷嘲熱諷的說:\"哼,現在年輕人,非要花錢鍛煉,免費在公園就不能跑步了?年輕人呐,都覺得錢很好掙!\"
莫文澤幫著我說:\"小雅一個大姑娘,去外麵亂跑真的好嗎?\"
莫文澤的幾個堂弟在那兒調侃:\"喲喲喲,哥哥開始護著了!\"
他媽在那兒教導的說:\"作為男人,就是得護著自己老婆,懂嗎?\"
他堂弟嘿嘿笑,說他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吃完飯,阿姨留我過明天的正年,說我父母都在加拿大,一個姑娘家,就把她們這兒當自個兒家,留下來明天一起跨新年,看聯歡晚會。
我找不到借口,可是我親媽親爸怎麼辦,還有夏莎。
我不斷的給莫文澤使眼色要他幫我,莫文澤說我中國有個舅舅,我要去舅舅家團年。
他媽一下眼睛亮了:\"你有親戚在這邊啊?那哪天喊家裏來吃飯嘛!我們條件可能沒你們好,你們不要嫌棄!\"
我連忙說沒有沒有,阿姨你別這麼說。
下午莫文澤送我回來,我有點埋怨莫文澤:\"你給我弄個舅舅,要是你爸媽非要請'舅舅'吃飯怎麼辦?\"
他說要我別擔心,群總演員有的是,給幾百塊錢,人家就能演出真舅舅。
我坐副駕駛位上不吭氣,總覺得莫文澤這條賊船,好像越開越遠。
回到家是晚上七點,我爸媽問我去了哪裏,我隨便找了個借口,我想跟他們說讓夏莎明天到家裏團年。
我還沒開口,我媽說她叫了曲芳回來。
無法想象夏莎見了曲芳會不會菜刀砍。
我隻好安排夏莎跟秦蘇團年。
二十八的晚上我接到本地陌生電話。
電話裏的人叫我曲潔,說他讓人我送了份新年禮物,上門服務,明天上午拿來。
我聽最後幾個字聽出來是羅子陽,就是那個挑了十八籮筐彩禮來那個人。
我說你怎麼給我送來,我怎麼給你送回去。
他說:\"你隻要能找到我家,我敞開懷抱歡迎!\"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左右吧,有人敲門,我媽去開,一個二十三歲左右的黑衣服小夥子抱著一大束藍色妖姬,喊著找曲潔。
我跟我爸在廚房準備過年的午飯。
我媽叫我,我擦幹手上的水到門口,那人把花塞我手上就走了。
花裏有明信片,上麵寫著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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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杵著子在花上聞了幾下,誇讚好香,她問誰送的,我說我也不曉得,
她猜是坐輪椅挑彩禮的,我沒做聲,抱著花擱茶幾上,我媽跟上來拉著我衣服:\"是羅子陽吧,\"
我說可能吧,我讓我媽坐著好好休息,
我在廚房幫我爸做好一桌子菜,中午十二點半,我媽看牆上掛著的表,我爸坐沙發前看趙本山演的小品,
我媽有點不耐煩的念叨:\"曲芳怎麼還不到,不是說好中午回來團年嗎,這孩子是不是忘了\"因為我們這邊過年,主餐在中午,晚上一般都開始看聯歡晚會,或者從下午開始打麻將,
我跟我爸沒做聲,大過年的,我爸沒罵髒話,但臉色不大好看,
我媽一直往門口望啊望,剛開始電話打不通,她一直看時間到一點半,菜都涼了,
我一點四十終於給曲芳打通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那邊很吵,她說話囫圇吞棗咬字不清,也不忘嘲諷的喊我:\"原來是我好姐姐啊,你打我電話幹什麼,\"
我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吃飯,爸媽都在等你,很淡的那種口氣,
她嗬嗬嗬的笑:\"看著你那張臉,我會吃不下去,我不想見到我不想見的人,\"
我問她爸媽也不見嗎,她嗬嗬嗬的笑:\"你告訴他們,就當是沒生過我好了,\"
掛掉電話後,我讓爸媽不等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