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眾人的眼中,沈靜如真的比喬安暖優秀太多。可就算她再優秀,就算喬安暖再不堪,兩個人也都是彼此獨立的個體。沒有人可以取代喬安暖在何倪心目中的位置。他試過,但沒有人。
“我想去個洗手間。”何倪說。
“呃,去吧。”沈靜如見何倪仍舊無精打采,心裏也有些鬱悶。看著何倪握在手裏的手機,對他說:“東西我幫你拿著吧。”
何倪也沒多想,把手機和錢包遞給沈靜如,轉身擠出了人群。
沈靜如看著何倪的身影漸行漸遠,她低頭看了一眼何倪的手機。毫不遲疑的滑動解鎖,打開微信,將之前兩個人的合照傳到了朋友圈。沒有配字,隻是一張圖。
覺得這樣還不夠,沈靜如又從手機瀏覽器上搜索情侶頭像,找到一張最大眾化的,一個帶著金色小皇冠的手繪小男孩,上麵寫著‘KING’。
何倪一個人站在洗手間的吸煙區,點了一支煙。隔壁不遠處的露天酒吧,傳出駐場滄桑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唱的是楊坤的那曲《空城》。歌詞飄進何倪的耳中:“這城市那麼空,這回憶那麼凶,這街道車水馬龍,我能和誰相擁……”
他很想進酒吧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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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煙有酒,也有故事,很好。
喬安暖趴在桌上,喝了一口兌了紅茶的洋酒,甜甜澀澀的味道。
手機屏幕上那張何倪跟另外一個女孩的合照,刺的她眼睛生疼。她真恨不得一氣之下把何倪拉黑,卻又很沒出息的害怕何倪想要跟她解釋的時候發不進來消息。
他以為她沒看到嗎?
將手機鎖屏,反扣在桌麵。拆了桌上的煙,點了一根。
於深海靜靜的坐在喬安暖的對麵,像古代聽話的侍衛,隻是守著,並不說話。
喬安暖想跟於深海聊聊天,張開嘴卻又覺得沒什麼好說的。把煙塞進嘴裏,又吸了一口。
端起酒杯,跟於深海麵前的果汁碰了碰:“來,幹了!”
也不管於深海會不會端起杯子,她自顧自的仰頭將杯子裏的液體盡數倒進嘴裏。滑過剛才被煙霧刺激的喉嚨,一路遊走滾落腸胃。尼古丁加上酒精,真是麻醉人心的尤物啊。腦袋有些暈,DJ聲也恰到好處。
“你說他圖什麼啊。”酒意上頭,喬安暖的話也多了起來,“她漂亮,對,是漂亮。個子也高,也比我年輕。可能家境也好,父母雙全。那又怎樣?二十年啊,二十年啊。”
喬安暖的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難得的是於深海每一個字都能聽得明白。
是啊,二十年。何止是喬安暖跟何倪的二十年,那同樣也是於深海的二十年。她又圖什麼?何倪帥?不見得比於深海帥。何倪家境好?完全沒有溫家好。喬安暖,你眼裏都是何倪,可曾回過頭望一望,那個同樣陪伴了你二十年的,深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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