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我告訴你!你如果今天再敢亂說話,私自擾亂我的小心肝兒正常跳動,小爺回來非扒了你的皮!”說著就是狠狠的一把掐在秦淮的手臂上,劉子塵真恨不得掐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虧得昨兒個還有命回來,一看這死女人就是又把他的囑咐當耳旁風了。
“大清早的你小子是沒是又想單挑哇!憑什麼又掐我!”立馬紅了眼就要擼起袖子,秦淮說著已經咬牙撲向那個死小子。
“死女人你先聽小爺說完!”一步臨空躲開那鋒利的爪子,劉子塵臉色略沉,正色提醒道,“別忘了今晚是皇帝親自設宴,縱使北漠安能夠容你胡來,但是要知道他老子始終是皇帝,伴君如伴虎,你莫要再亂說話捅出什麼漏子來。”
不等他說完,秦淮已經擺手學著他的模樣正色接道,“要知道言多必失,要避免過失最好的辦法就是我不說話,對吧?你都說了好幾遍了,知道了“劉老夫子”!”
滿口答應,可剛一進宮,秦淮哪兒還記得什麼“言多必失”,在太監一路引領之下再次來到“正陽宮”之時,已經是下午時分,當北漠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裏,秦淮就立刻蹦躂著跑過去,開口的第一句差點沒讓劉子塵腳底一滑!
“北漠安你今天蠻漂亮的嘛!”秦淮說的是真心話,北漠安今日身穿太子袍,頭戴太子冠,天生的華貴之氣彰顯出一國太子的威儀之姿,而此刻,在他那幹淨明媚的笑容映襯之下,卻多出了別樣的味道,還當真如秦淮所說,是個難得一見的漂亮男人!
話雖如此,但要知道,本來是一句讚賞的話,可一經秦淮口中溜出,本來的誇讚語調卻灰常不協調的搭上了她嘴角的調笑,硬生生的一句誇讚給說成了幾分戲謔的味道,劉子塵當下以掌擋麵,權當沒聽見沒看見,蒼天呐,這死女人竟然當眾調戲太子!
更讓人吐血的是,此刻,那個死女人一身男裝挺拔,而那股子裏天生的該死的英氣灑脫,若非仔細觀察,根本就是雌雄難辨的假男人!
蒼天!在劉子塵不著痕跡的掃視之下,他的的確確的看見,整個“正陽宮”的宮女侍衛皆是低下頭,雖不敢正視,卻清楚的看見他們在低頭的一瞬間那眼底隱去的異色,可憐的北漠安,堂堂一國太子,竟然就被這死女人活生生的,給勾搭成了,有斷袖之癖的嫌疑!
而最要命的是,北漠安似乎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笑得越發的燦爛,就那麼跟那個禍國殃民的死女人,大大咧咧的“勾肩搭背”的,闊步走向書房,還不忘招呼劉子塵二人也一同前往……
蒼天!劉子塵當下臉色十八變,在一幹侍衛宮女的目送之下,他當真恨不得在胸口掛個牌子——“我不認識他們”,可如今他又怎能跟他們撇清了關係……
“北漠安,我發現你家真的好大哦!”張望著跟著北漠安的腳步,秦淮隻覺得又迷糊了,在北漠安的回頭注視下,她不得不承認,“如果你們現在把我丟這裏,我估摸著我又分不清方向了。”
“嗬嗬,沿途都有侍衛守衛,就算你左右不分也沒關係的。”北漠安放慢了腳步等著她,話語之間竟然無意中多了一絲說不出的味道,不禁引得劉子塵跟秦漢皆是蹙眉,那一絲別樣的味道,怎麼那麼像……寵溺?
掃了眼身旁的侍衛,一眼忘穿走廊,嘖嘖,這太子的地盤就是水泄不通,這每天光這麼多站著吃白飯的人都這麼多,純粹浪費人才。
不過想了想,似乎也是那麼個理,至少在這裏是絕對不會迷路的,秦淮想著就絕對心情愉快,於是又爽快的搭上了北漠安的肩膀,揚起臉感歎道,“原本以為黎蕭的家就已經很大了,直到到了你家,我才發現,黎蕭的家頂多算個暴發戶,你家簡直就是土地主哇!”
“……”
“死女人!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咬牙切齒的瞪著那個背影,劉子塵低低的咬著牙哼哼警告,此刻他有種強烈的預感,他早晚會被牽連在這死女人的胡言亂語之下!
自動過濾他的話,秦淮隻當一隻蚊子飛過耳邊,卻還是不甘心的側目瞪回去還嘴,“你不說話試試會不會死!”
有時候北漠安會很奇怪,這兩人如此相處,他們又是怎樣成為生死之交的?有時候這種奇怪甚至會讓他忍不住想要接近她,去感受她,有時候甚至會,會不自覺的……忘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