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哪裏?”擾開朦朧的床幔,秦淮一時分不清方向,怎麼了?昨天不是還在參加晚宴麼?怎麼跑這裏睡覺來了?
抱著腦袋揉了揉頭發,秦淮覺得腦子裏有點混沌攪不開,貌似昨天晚宴,吃得爽歪歪,然後……
難道是太累了?貌似還做了個夢來著!哦!對了!不是去找黎蕭拿玉佩的麼!大哥還在等著呢!
慌忙的起床穿衣服,秦淮又納悶了,怎麼自己的衣服又不見了?身上的一襲粉色長裙及地,秦淮無語,瞟到床邊的一襲白袍,貌似見黎蕭穿過的,嘿嘿。
當那個一身寬鬆長袍及地的女子跟著侍女走進大廳,黎蕭手中的茶杯一頓,一抹淡雅的淺笑在嘴角暈開,卻聽見秦淮一聲抱怨,“你幹嘛不叫醒我!”
靈動的人影已經走到了黎蕭的身邊自行坐下,秦淮毫不客氣的抓起一塊精致的糕點就往嘴裏塞。
輕酌一口清茶,拂去昨夜一切,黎蕭並未看她,隻淡淡的回了一句,“你累了。”
“恩,我想也是,昨晚我什麼時候睡的我都不知道。”秦淮也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見底放下茶杯湊近了黎蕭趴在桌上,“貌似昨晚還做了個好奇怪的夢!”
突然回想起昨晚的那個“夢”,秦淮有些狐疑的盯著茶杯,一張若謫仙般柔美臉龐朦朧,秦淮猛然驚覺,“對了!我夢見一個仙子!”
眉宇一動,黎蕭有些僵硬的咽下喉間清茶,側目看見的是一雙清澈的眸子。秦淮看見黎蕭的異樣,突然想起昨晚夢裏貌似還耍了流氓!
不禁咽了咽口水,有些神秘的衝著黎蕭一笑,湊近了他低聲說道,“我夢見我誤入仙界,看見一仙子出浴……”
“咳!”黎蕭一口茶水嗆到,以袖掩麵一聲輕咳,沒再看那雙清澈的眼眸,隻低低的道出,“你昨晚喝醉了。”
“哦!難怪,我就說嘛,不喝醉我怎麼會夢見自己竟然調戲了那仙子呢。”恍然大悟,終於找到一個天大的耍流氓的“借口”。
秦淮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又喝了一口茶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不然我還真懷疑是我性取向出錯了呢。”
“咳!”又一聲輕咳,黎蕭壓製住幾聲悶悶的咳嗽,就算是自言自語可仍舊傳進了他的耳朵裏,差點沒被她的話給嗆死。
“嘿嘿,你別激動,其實我也沒對那仙子做什麼的!”慌忙解釋,秦淮生怕他誤會些什麼,不就是個夢麼,看來昨天還真的醉得挺厲害的。
忽然想到那杯酒,秦淮眼睛一瞪,衝這黎蕭惡狠狠的埋怨,“還不是你給我喝的酒!我從來都沒喝過能不醉麼!”
“昨夜之事已經過去。”恢複了慣有的淡雅,黎蕭也不與她再做爭論,隻是也不再去想昨夜那荒唐之事。
說得也對,都過去了,秦淮點頭表示認可,又想起了正事,放下手中的茶杯一伸手,盯著黎蕭認真的說,“對了,我的玉佩呢?”
寬大的袖袍抖落,修長的手指攤開,黎蕭將掌心裏那塊清涼的玉佩放在桌上,看見她欣喜的將它帶上,沉靜的眸子一片深邃若浩瀚的大海,“這玉佩對你很重要?”
“嗯!很重要!”它陪伴了自己整整十六年,如同生命的另一半,那清涼的感覺真好,仿佛如魚得水般的自在,忽然也不覺得渾身燥熱了,仿佛置身春風般宜人。
秦淮低著頭輕輕的撫摸,肆意的索取玉佩的冰涼舒爽,莫名的寧心,呢喃的聲音仿佛是在對玉佩訴說,“它是爸爸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不再多問,黎蕭也看出那玉佩對她的特別,隻是腦子裏的那一副奇異的畫像再現,那條似鮮活小魚的魚骨圖形,那神秘瑰麗的金色大門……
那一切又是否跟眼前的這個女子有關?又是否會是那個傳說,那段沒磨滅的曆史。
“好了!玉佩也拿回來了,我要走了。”謔的一聲起身,秦淮衝著那個失神的人一抱拳,咧嘴笑道,“這兩天麻煩你了,等你哪天再來我山寨做客,我一定好好款待你。”說罷輕快的腳步遠去。
當那一抹靈動的身影離開視線,黎蕭放下手中清茶,眼前那張精致的臉龐卻始終揮之不去,起身緩步走出廳堂。
漫步在花香彌漫的院中,卻始終有一絲異樣的酒香縈繞,緩緩的調整呼吸,拂去心間一切雜亂,黎蕭緩步遠去,那道清雅的背影在滿園春色中勾勒出一筆外人無法看透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