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男人!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一把推開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秦淮討厭看見他的眼睛,那雙眼睛似乎隨時會瞪穿了自己的身體。
原來他救下自己就是為了逼問出那個男人的行蹤。
“大哥!別跟她廢話!老子殺了她弟兄們報仇!”胡虎說著肩膀一震,一道暗勁隔開了他們兩人的距離,虎目一凜又是一刀劈下。
韓蒼劍眉一斂,五指張開,最後還是咬緊了牙關轉過身去。
“混蛋!”已經驚覺過來的秦淮一聲怒罵,一腳踢去,由於近距離的猛力衝擊,那一腳紮紮實實的踢中了一堵堅實的胸膛,隻覺得腳下一震!
秦淮整個人竟然從胡虎的刀刃下飛了出去,強大的反彈力讓她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就那麼狠狠的撞在了山石之上。
“砰!”如雷霆震響,胡虎那龐大的身軀重重的落地,撞得對麵的山壁一陣山石滾落,一雙虎目怒睜,帶著不可思議的,屈辱!
胡虎是何等人物,熊掌一拍,完全沒顧忌胸口的一陣劇痛,一個踏步,那如野熊一般的身體騰空,臨空就是一刀劈下。
“山虎住手!”大手一出,韓蒼硬生生的接下胡虎臨空的一斬,握住胡虎手腕的手被胡虎的臂力震得虎口發麻。
“大哥!”
“帶回山寨!”一聲冷喝,不待胡虎說完,韓蒼甩開那氣得發顫的手腕,轉過身不看胡虎那吃人的的眼神,迎著風負手而立,隱藏了連自己都無法控製的身心顫抖。
“嗐!”一刀揮下,一塊大石應聲而裂,胡虎手臂一震,一把抓起地上的女人,隱約可聽見骨骼收緊的聲音,一道暴怒的身影恨恨的離去。
待到胡虎二人遠去,韓蒼幽幽的轉過身,那道蒼勁的身軀確實遲疑的顫抖著,舉步走向方才的那一方山石之下。
韓蒼的腳步帶著從未有過的沉重,緩緩的蹲下身,無法控製手上的顫抖,僵硬的掀開那一塊石頭,一顆奶白色的珠子安靜的散發著隱隱光芒,永遠不知世間滄桑,果然,是它!
親眼看見它從那個女人的衣服裏滾落,原來是真的!那個女人竟然真的帶著它重見天日!
握緊了手裏的珠子,韓蒼的整顆心髒都仿佛失去了跳動的力量,是它!是它!
百餘年過去了!就算不曾真正的親眼見過,他也能夠感受到它的強大!是它!是它!那個女人!竟然!
猛然想起,韓蒼起身飛奔,焦急的步伐加快了,最後化作一陣勁風,幾個起落,那個矯健的身影消失在山道的盡頭。
沒想到還是被逮回了那間寬敞的大廳,古色古香的木質房屋,這一次,秦淮被綁了個嚴嚴實實,試過了,就算是用盡全力也無法掙斷這繩索,看來那該死的土匪是長了記性了。
後背上的一陣劇痛疼得她再次齜了齜牙,好餓,好累,好瞌睡,已經有一夜沒吃過東西沒睡過覺了,那滋味可真不是滋味,尤其是秦淮,本來就天生嗜睡,簡直比死還難受!
甩了甩異常沉重的腦袋,秦淮努力的想要保持清醒,怎奈那眼皮兒就跟承載了幾千斤似地,怎麼也睜不開,後背上的傷又是火辣辣的劇痛,這都什麼事嘛!
狠狠的蹬了兩腳,秦淮惡狠狠的瞪了眼門口一直灌酒的野豬,他丫的混蛋還真守在這裏不走了!
總有一天,老子也讓你嚐嚐這滋味!
秦淮惡毒的詛咒,但最後還是隻能憋著一肚子悶氣,算了!管他@媽媽的!
反正是跑不了了,要死也要先睡覺!睡著了也許就不疼了吧。
當韓蒼回來,繞過門口賭氣喝酒的胡虎,徑直踏入大廳之中,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那個滿頭亂發的女人被綁得像個木乃伊似地,低著頭,均勻的呼吸聲隱隱約約……
不自覺的劍眉擰起,韓蒼心思百轉,真的會是她麼?這個奇怪的女人?她真的可以麼?
攏於袖袍內的大手緊緊的包裹的珠子仍舊溫熱,這溫熱提醒著韓蒼,是真的,正是這個女人帶回了它,是她!無論怎樣,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大手一揮,一柄鋼刀一橫,刀鋒一轉,隨著繩索的脫落,韓蒼出手接住那個沉睡的人,攔腰抱起她,徑直向內堂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