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哲剛坐下沒等那位妙齡少女開口,張蝶心端著酒杯站了起來搶先道:“借賈兄弟這杯酒我敬諸位一杯,沈市長的酒我替了!”
說完張蝶心捏著鼻子扁著舌頭,將杯中的酒愣倒進了喉嚨,隨後拚命的咳嗽起來,張蝶心關係則亂,以為這幾位是想輪流灌沈明哲,這杯喝的有點急,一直憋得俏臉通紅才得以喘息的機會。
“好,女中豪傑,張姐,這杯我幹了!”這話是那位妙齡少女發出的,少女站起身來,纖弱的身體在幾位麵前顯得更是弱不禁風,喝完一杯酒臉立馬紅了。
酒過三巡,賈茂才無奈的搖搖頭,端起麵前的酒杯重重的喝下一口,才繼續道:“誰都清楚萬達縣的事,但是卻都裝作毫不知情,他們清楚這事一旦天下大白,從上到下沒人能擔得起,反正當官的都是流水兵,沈市長碰到的‘萬達縣拆遷事故’和過去的大事故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毛!”
聽著賈茂才的話沈明哲心中雖然不全認可,但是並未反駁,那種膽小怕事隻為升官的官員很多,但是並不由此而對官場就全盤否定。
酒都喝幾分,眾人的臉上更是頗有些醉意,尤其是張蝶心,早就趴在桌上酣睡起來,其實張蝶心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也是經曆過酒精考驗的,既然不勝酒力,坐在下手的老板連忙招呼幾名旗袍女過來將張蝶心扶到旁邊的“休息間”。
沈明哲正在想著怎麼提個酒收尾時,房門被猛地撞開了,進來一位醉醇醇的年輕人,手裏拿著一瓶三十年的飛天茅台衝沈明哲道:“沈市長,噢……不不不,看我這腦子,以後等我老了,還得麻煩沈局長照顧照顧,讓我也能在老幹部療養局謀個養老的差事!”
見到來人,沈明哲端著酒杯咬著牙緩緩的站起,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跳出萬達縣而逃到京都的汪係的獨苗,周美美的表弟孟曉輝。
見到孟曉輝氣質不凡,顯然不是常人,但是話裏對待沈明哲似乎頗為不敬,賈茂才有意幹手卻又怕壞了沈明哲的事,隻能滿懷深意的打量著孟曉輝,靜觀其變。
孟曉輝雖然常來,但是打交道的除了官員就是商人,身邊圍著的幾乎都是官二代,和黑幫並無牽扯,自然也不會認識賈茂才。
“三十年的飛天茅台,我夠意思吧!”說完將自己的杯子倒滿,拿著杯子仰臉倒在了口中,最後亮了亮杯底道:“沈市長,該你了!”
聽到這話,沈明哲端起酒杯將酒緩緩的倒在地上。口中卻道:“這杯我敬在萬達縣拆遷事故中死去的群眾!”聽到這話孟曉輝自然不以為意,旁邊的賈茂才卻腦筋崩出,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到桌上。
“立馬從我眼前消失,宋老板,你們‘四海苑’怎麼回事?怎能讓狗進入房間!”沈明哲厲聲道。
“這……!”坐在下手的宋老板顯然也知道孟曉輝的背景,目光閃爍的瞅著賈茂才,賈茂才卻對眼前的一切變得漠不關心起來,自己端著酒杯自斟自飲。
聽到沈明哲的話,孟曉輝勃然大怒,滿臉通紅的拿著酒瓶衝沈明哲的麵龐揮去,這刹那間發生的一幕顯然大出眾人的預料之外,沈明哲還沒來得及撤身,便見酒瓶己至眼前。
隻聽見房間內“哐當”一聲,孟曉輝整個身體重重的跌倒在桌子上,桌上的汁水湯菜濺的房間到處都是。
孟曉輝更是狼狽的跌倒在地上,一時間眼冒金星,沒有人看清是誰動的手,沈明哲沒有,孟曉輝也沒有!
“白雪,你這可是大失水準呀?這不是擾了大家的雅興嘛?”賈茂才望著那位清秀少女道。
“老大,我擔心明哲哥受傷,力度大了些,方向也有失水準!”少女聽到賈茂才玩笑似的話語禁不住靦腆的低下了頭。
“哈哈哈哈,咱們姑娘臉皮薄,連玩笑都開不得!”賈茂才見孟曉輝受癟心中也很是歡暢,心情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