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靜好(1 / 2)

白雪皚皚,大雪封了城,在H市是很少見的。“又不能回家過年了,唉~~”一聲歎息道出了回家的思念。“你就別想了,電台那麼忙,都第3年了還沒習慣啊?”一個有些妖嬈的女子打趣道。“希姐,你幾年沒回去了?”剛才歎息的男子微微側身問道。被稱為希姐的女子繞到男子的身後說“jo,從幹這行開始我就沒回家過過年,算起來,5年了,唉~”兩人正感歎著,屋外響起了敲門聲,一男子進來說句jo,希姐,開工了就轉身離去。希姐和jo聳聳肩一起出了屋子來到外麵,頓時安靜的環境變成了嘈雜,擁擠。看到戴帽子的場務四處指揮,抱著稿子找人的,試麥的,扯線的混亂不已,當jo和希姐出現時候大家默契的點頭示意,大家都知道平時自己的辛苦隻是為了他們兩個能順利的主持節目,而且他們兩個搭檔一點主角的架子都沒有,大家平時在一起跟一家人一樣。他們已經有好幾個年頭都在一起過年了。jo走進演播室之前左手向側邊招了招,立馬有個小夥子遞給他一杯熱咖啡,而希姐捧在手裏的依舊是充電式暖手袋,是jo送的,每到冬天希姐的手就會很冰,jo第一年來的時候和希姐初次見麵握手時候說你手好冰啊,待會給你好東西。因為初次見麵jo還是孩子模樣,希姐隻當是玩笑,不曾想,jo真送了,而且每到冬天就買,這已經是第三個了。希姐常問,你怎麼就記得呢?jo隻是偏偏頭回道,記得就記得了唄。兩人都看著導演的手勢,五個數倒計時剛過大廳就充滿了jo磁性的聲音“大家新年好,我是90.9梧桐樹電台jo,今天我和希姐和大家一起度過農曆兔年的最後一天。”“大家新年好,我是小希”因為是幕後電台,希姐邊回答邊搓著手,顯然,今年太冷了。jo接過話“大家有沒覺得今年特別冷,jo我也覺得和08年那場寒冬不分上下呢,現在我們聽段音樂回顧往昔,展望未來,這首劉歡老師的重頭再來,希望你們忘記整年的煩惱,展望下個美好年代”音樂響起,而希姐則早已陷入了沉思。jo拿下耳麥抓起希姐的手說,新年快樂!希姐頓時呆了,看著jo帶笑的眼睛,嘴角的弧線,不禁眼淚簌簌而下。和jo搭檔,平時工作生活天天見,希姐可謂大齡剩女了,對jo難免心生情愫。這時候jo的舉動徹底擊潰了希姐的心裏防線。而jo則是一呆“怎麼?知道我要走了,舍不得了?”說完還嗬嗬傻笑。這次輪到希姐呆了“你要走?幹嘛?去哪裏?”一連串的疑問拋出來。jo傻傻的說“我以為你在考慮待會下班請我去哪裏吃飯呢?怎麼,全工作室都知道了吖,你不會想給我驚喜吧”話沒說完,音樂即將停止jo豎起食指在嘴邊指了指耳麥,繼續對著操作台和觀眾互動了,接下來的節目完全都是jo一人在做,希姐呆呆的看著jo,心中滿是苦楚。為什麼,為什麼你那麼好,為什麼你總是大玩**,還那麼漫不經心,為什麼你總是若即若離。想著想著眼淚又流了下來。“好了,最後祝大家新年快樂,明年就由希姐一個人為你們做節目了,jo我呢明年開始就不能陪大家了,大家晚安”jo跟聽眾說完取下耳麥對希姐說“希姐,不至於吧,讓我一個人說到現在,怎樣,待會請我喝一杯補償我一下唄”說完又揚起那好看的眼角,希姐常說jo的眼睛會笑。“哦,好”希姐說完這兩個字就走出了演播室。jo嗬嗬的傻笑在希姐轉身離開時也鬆弛下來,顯的落寞。希姐走出演播室導演就跑了過來說“大家都是老同事,我們都懂,瞞著你是因為真不知道怎麼告訴你,不要怪我們,待會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算是為他踐行吧”希姐根本沒聽到導演說了什麼,茫然的點頭回答恩繼續走著。導演看她這樣歎息著“唉,何必呢,一匹野馬,你怎麼能收的住。”說完就開始喲嗬起來“速度啊,待會去對麵吃火鍋去了,給jo踐行了”旁邊的小姑娘跑過來說“導演,jo真走啊?”導演頭都沒回嘟嚷著“小姑娘家家別想了,小希都栓不住的馬你拉倒吧”剩下小姑娘怔了一下之後收拾東西去了。導演走到jo那邊說“jo去看看去吧,我看她棉襖都沒穿抱著熱水袋就出去了,喏”說這遞給jo希姐的棉襖。jo拿起棉襖追了出去。這時候的希姐茫然的走在街上,大雪從她發間飄走,北風從她臉上刮過,早已忘記了寒冷。因為她的心比這雪,比這風更冷。想起jo剛來的問候,想起每次下班jo陪自己走的路口,想起每到冬天jo給自己買的熱水袋。想到熱水袋,希姐怔怔的忘著手裏印有阿狸圖案的熱水袋“人都走了,還要你幹嘛”說著把熱水袋丟到路邊。剛丟掉就覺得舍不得,眼淚又流了下來。這時jo剛好趕到,看到希姐這樣無奈的歎了一口,追上去撿起了熱水袋。“哈哈,我以為燙手呢,原來是冷掉了啊”說著把熱水袋夾在腋下,為希姐穿起棉襖“呐,我先幫你拿著,是不是太冰了拿不住了啊,沒事,待會我們去吃飯那裏給你充電,走,我們先去店裏吧,好冷”拉起希姐的手準備走的時候,希姐甩掉jo的手說“我自己會走”留下jo搖頭苦笑。希姐往飯店走的時候電話響起,希姐接起電話“你好陸警官,哦,謝謝,你也是啊,新年快樂,恩,好,。。。。”jo聽著希姐的來電回答舒緩了心情。陸警官是希姐多年的好友,大家都知道,每個節假日都會在公司樓下等她,或是送上祝福,或是相約吃飯。這時導演走到jo後麵說“怎麼了,都舍得走了,看到人家有人惦記不放心啊?嘶,我也奇怪了啊,你說你怎麼就不想要還得占著呢。”jo拳頭頂在導演的胸口說“這話可不能說啊,搞得我名聲那麼臭幹嘛,我和她又沒什麼,哪那麼難聽,看她有人惦記,我很開心。”導演摸摸自己的後腦說“唉,感情這東西,嘿,煩,走走走,喝酒去。”jo搖頭苦笑隨大家一起進了包房。剛進去,大家就爭先拉著jo喝酒,大家如此熱情早已把jo的陰鬱衝的蕩然無存,把第二天的早晨都忘記了。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1點了,手機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來電,jo奇怪的翻看手機,簡訊,電話,一個都沒有。正當他疑惑的時候,一個陌生來電過來了,看號碼不是推銷的jo接起電話無力的說你好。而電話那頭冰冷的聲音傳來“請你到H市TS街道派出所協助調查,這裏有一樁命案需要你協助,如果你不方便,我們可以派人過去接你,下午2點。”說完掛掉電話。這是陸警官的聲音,Jo對自己的耳朵很自信,這是工作留下的後遺症,可以記得自己聽過的聲音。這時他仔細回想淩晨的狂歡,自己喝的差不多就幫希姐叫了車,然後自己回家了,突然想起陸警官怎麼會有自己的電話,jo趕忙拿起電話撥出去,可是希姐的電話無人接聽,沒辦法,jo撥希姐家裏的電話,是希姐的妹妹接的“哦,是jo,姐姐中午起來就出去了很急的樣子。”“哦,那沒事了,謝謝你小馨”jo掛掉電話,踏實了一會後又擔心起來,是命案啊,誰,是誰?穿好衣服,駕車到派出所隻需20分鍾。而這20分鍾jo無比的煎熬,不管是誰,jo都不敢去想,同事那麼多年,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jo在這寒冷的冬天急的大汗淋漓,天生善感的他在腦海裏不停的祈禱。剛到派出所,jo直奔門衛衝去,那種氣勢把門衛都嚇了一跳。jo就是這樣,對自己消極,今天不管明天事,可是隻要是與自己相關的人或事總能讓他失去耐心。問好陸警官的辦公室,jo一路狂奔,他恨為什麼派出所都那麼大。當jo到陸警官辦公室的時候,來的除了jo和希姐還有導演的妻子卻不見導演。這時jo的心像是被被針紮般的疼痛,他扶著導演妻子的肩膀問老付呢?而導演的妻子剛幹的眼睛又濕潤了,接著是嚎啕大哭。jo呆住了,3年前是導演收下了他,因為他導演換掉了之前的主播,因為jo不喜歡麵對觀眾,導演決定做夜間直播,也是因為夜間直播,這次知道Jo要走,導演多喝了幾杯,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不過車禍不是普通的車禍,經過調查,老付的酒精測量沒有到達讓人失去判斷能力的程度。後來他們說了什麼jo沒有聽進去,他木然的走出派出所,在車裏點燃了香煙。想起淩晨老付最後和他說“那夜,你在雨中倒下,我感覺就像倒了一座山,我把你帶回來,給你快樂,給你感情,你不要走好麼,就算這世界肮髒至極,也不需要你去改變,你不再是以前的你了,你有了我,有了小希,有了梧桐樹。”jo自顧的想著,突然有人敲了敲車窗,這人jo不認識,卻有一股危險的感覺。車外的人對著jo笑了一下說“我叫你奧茲,還是jo?”這時jo的左手放到了座位下。而車外的人卻嗤笑一下“我以為你多厲害,喏,這裏是資料,你怎麼做,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就轉身走了,jo看著檔案袋什麼隻寫了一個付字,應該是老付的資料。而那走的警官又回來了,在Jo耳邊輕輕的說了句“在H市,你可以叫我1號,奧茲,嗬嗬嗬”鬼桀的聲音一直到jo在家躺在床上還在耳邊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