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慕庭回絕,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沒心情,你們去吧。”
池禹洲歎了口氣,看紀慕庭這麼消沉可不是辦法,可是他根本不想跟顧倩容說話。
真愁人,池禹洲撓了撓頭。
勸不動紀慕庭,池禹洲隻好自己去玩,跟紀慕庭說了兩句就走了。走到半路,掏口袋的他突然發現了某個東西,讓他想起了什麼,於是折回紀慕庭麵前。
“對了,有個東西要給你,上次顧倩容坐我的車忘在車上了。”池禹洲說著從口袋掏出一張卡片放在紀慕庭麵前的桌上,“怎麼處理就看你自己了。”
紀慕庭看他一眼算是回應。
等池禹洲走了,紀慕庭又倒了一杯酒,酒杯裏的冰塊在燈光下閃著光芒。他拿起那張卡片,是張名片,名片的樣式非常簡單,上麵的字也清晰可見。
映著昏暗的彩燈,紀慕庭看清上了上麵的字:孟子皓。
後麵還附帶了他的身份。
難怪白天的時候顧倩容對孟子皓這麼感興趣,原來兩人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淵源!
孟子皓給了她名片,而她就這麼粗心大意地忘在了別人的車上?
做這種事就要低調,她倒好,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她和社長有關係嗎?
紀慕庭沉重地看了手裏的名片,在掌心搻成一團。
想到之前顧倩容說的話,還有她的解釋,紀慕庭隻覺得特別虛偽,為了隱瞞什麼話都說得出口,這個女人還要騙他多少次!
再想想,從頭到尾似乎顧倩容就沒有對他說過什麼實話,似乎對她的一切,他紀慕庭都隻是知道的一知半解。
包括她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會有男人緊追不放,又為什麼和孟子皓認識。
酒吧裏嘈雜的音樂讓紀慕庭心情更加煩躁,他撥通了孟子皓的電話。
“魅光酒吧等你,現在。”
孟子皓雖不知道原因,還是一口答應,推遲了一個會議迅速趕到酒吧和紀慕庭碰麵。
紀慕庭是孟子皓非常要好的朋友,兩人不僅在事業上,更在生活中關係都非常好。
“心情不好?”孟子皓很快找到了紀慕庭,想找到他不難,一般他都有固定位置。
“來了。”紀慕庭抬眼,遞上一杯酒。
孟子皓一飲而盡。
看他的動作,紀慕庭又想起顧倩容說的話:“你怎麼會有這麼紳士又優秀的朋友?”
紳士又優秀。
紀慕庭冷哼一聲,似乎顧倩容隻用過混蛋來形容他。
孟子皓坐下,無意中看到了那張被揉成一團丟在桌子上的名片。
氣氛詭異而沉重,紀慕庭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你和我的女人是什麼關係。”冷冷的陳述句,隱藏著隨時可能爆發的憤怒。
孟子皓是聰明人,也記得之前幫過顧倩容的事。
“隻見過一次,給過她一張名片。”孟子皓如實說。
說了事實,也要被相信才行。
紀慕庭就不信。
“原因。”
孟子皓喝了一大口酒,冰涼的酒下肚讓他胃裏一陣冷縮。
可是這種寒意還不及紀慕庭眼中寒意的一半。
孟子皓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因為女人受到影響,在他眼裏事業就是全部,於是把當時遇到顧倩容的情形詳細地給紀慕庭講了一遍,從頭到尾一字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