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塗著妖豔的大紅色的指尖撫了撫紀慕庭的肩,毫不掩飾赤果果的性暗示。
美人在懷的池禹州冷笑,美女啊美女,你這智商真讓人捉急啊,都能認出來這是堂堂紀少,怎麼偏偏忘了紀少是怎麼對待那些主動靠近的女人的呢?
可是這一次,紀慕庭徹底顛覆了池禹州對他的認識。
“好啊。”紀慕庭勾勾唇角,叫來調酒師,看向女人,“想喝什麼?”
女人欣喜若狂,要了一杯血色瑪格麗特,嬌軟的身軀微微靠向紀慕庭,蹭著他的身子:“紀少,你長得可真迷人。”
這句話有無數女人對紀慕庭說過,他早就免疫了,看著女人,腦子裏想的完全是另外一件事。
女人的酒很快就調好,紀慕庭微微舉杯和女人碰了碰,仰頭喝下去一整杯。
“紀少好酒量。”女人趁機又靠向紀慕庭,“紀少,光是看著你,人家就已經……”
紀慕庭勾勾唇角,順水推舟地扣住女人的頭,要去吻她。
女人很配合,整個人撲到了紀慕庭身上,軟軟的身子蹭著紀慕庭,閉上了眼睛,一臉的期待。
在紀慕庭的唇快要碰到女人的雙唇時,他停了下來。
混在這種場合的女人……
他有嚴重的潔癖,所以……不能。
“滾……”紀慕庭一把將女人毫不留情地推開,女人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引發的動靜不小。
“啊哦……”池禹州誇張地張了張嘴,鼓勵地上的女人,“美女,不要灰心,你隻差一點就成功了。”說著他看向紀慕庭,“慕庭,你不行啊?”他有意無意地看向紀慕庭。
紀慕庭狠狠地給了池禹州一腳:“給我滾……”
池禹州挑挑眉梢:“那你推開這麼性感的一個美女是什麼意思?”
“以為我跟你不饑不擇食?”紀慕庭不屑。
“你擇來擇去,最後還不是挑了個男科女醫生?”池禹州表示無法理解,“什麼口味啊?”
“關你屁事!別再讓我聽到你用不屑的口氣提起我的女人。”紀慕庭端起已經重新添上酒的杯子,仰頭又是一杯下去,神色中隱約有一股不耐煩。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麼。
池禹州玩味地在心裏重複著紀慕庭的“我的女人”那四個字,陪著紀慕庭喝了起來。
堂堂紀少潔身自好二十八年,可是剛才他承認了一個男科女醫生是他的女人!
直覺告訴池禹州,有料可以挖,但是紀慕庭清醒的時候他無法下手,於是……把他灌醉!
紀慕庭心情鬱悶,加上池禹州在旁邊唆使,跟喝白水一樣喝酒。
他雖然不常喝酒,但是酒量向來可以,今天卻很早就暈了,隻好讓池禹州送他回去。
一路上池禹州旁敲側擊,硬是沒打聽到市長大人的感情生活,歎了口氣,送他回家,默默地感歎:不愧是市長,暈了都撬不開嘴巴!
把紀慕庭送回家,池禹州還納悶是找個人來照顧他,還是把他扔在地板上讓他自生自滅,可就在這個時候,穿著睡衣的顧倩容從二樓下來了。
顧倩容已經睡了一覺醒過來,下樓喝水,沒想到會看見紀慕庭不省人事地被扶回來。
“你……”池禹州更加意外,鋼琴家一樣漂亮的手指著顧倩容,有些哆嗦,“你你你和紀慕庭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