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華典先是一愣,隨即目露凶光,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模樣,磨牙謔謔,“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隻是,盡管話語中是如此的毫不留情,透著殺機,但也在隱隱中透出了他的無可奈何。實在是太清楚,薑薇並不是一個那麼容易就能擺平的女人,否則他也不用如此的為難自己了。
“就是死,也有輕於鴻毛和重於泰山之分,隻要是死得有價值,死得其所,那死有什麼好懼怕的。”
氣勢逼人的話,聽在華典的耳裏,卻是被解讀成了一切以利益為重。
生意場上,商人重利本是天經地義,但身為一個女人,為著利益不擇手段,並把生意場上的事伸展到生活上的方方麵麵,無所不用其極的,除了她薑薇,華典還真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從鼻腔裏冷哼出一聲,本是想冷嘲熱諷一番的,可是在毒癮的發作下,渾身的癱軟難受,似乎就像是有成千上萬隻蟲子在他身上爬來爬去般難受,讓他痛苦地在地上打起了滾來。
因為之前已經有經驗,薑薇見妝,知道他是毒癮發作,二話不說,先從浴室裏拿出了毛巾,將他的手捆成了麻花。這才半拖半拽地把他往臥室裏帶。
很快的,豆大的汗珠已經將華典的頭上、額上的發浸濕,此時的他在毒癮的操控下已經失去了理智,如一隻狂亂的野獸呲牙咧嘴,發出了困獸般的嘶鳴。
也多虧了這裏的隔音設施做得不錯,否則與華典的這般動靜,很快就會驚動到左鄰右裏,說不定就能有人報警,把警方的人也叫來了。
“華典,相信自己,你一可以挺過去的,隻要你願意,一定能好的,一定……”看著他被毒癮折磨得沒有了人形,薑薇的心如刀絞,雖然明知道現在的他說什麼也不會聽進去,但還是心疼地把他抱進了懷裏,柔聲低低地安撫著。
這樣難熬的時候一直持續到了深夜,華典才算是在聲嘶力竭之下閉上了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薑薇也被他折騰得精疲力乏,整個身子無力地靠了過去,隻一手仍不舍地撫在他已經被汗浸濕的發上,一下一下地摩挲著……
這個瘋子,當初不是都已經成功地戒掉了麼?她費了那麼大的功夫陪著他一起戒掉的,怎麼又沾上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為什麼?
薑薇的眼睛就像是盯在了華典的身上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心中在默默地、一遍又一遍地問著。
事實上,會是怎樣的答案她的心中也大概有數,就隻是因為心裏總是難免會有那麼一些不甘,她也不願意去承認,畢竟那樣的事實對她來說是那麼的殘忍。
試想想,一個男人究竟能有多在乎一個女人才甘願讓自己活在那不真實的幻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