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來,輪輪漣漪將白尋拍醒。他醒來的時候發覺身體一片冰涼,原來自己泡在一片澤國之中,隻有臉孔露出水麵。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我會在這裏,我不是應該被埋在亂石下麵的嗎?
天空宛如寶藍色的美玉,太陽就是那鑲嵌在上麵的寶石,高空層層白雲快速的移動,如同去留無心的旅人。天地間依然是那樣的沉寂,或許這就是這個城市最大的特色,不過現在的沉寂是連異型的喘息聲都沒有了,完完全全的死城,
“呃……哇啊!”白尋剛站起來,覺得左臉和左眼被一層什麼蓋著,想摸一下,卻發現自己的左手整條手臂居然變成一隻隨風飄揚的手骨。胸口還有數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光看著就已經覺得痛,可能過了太久,這些傷口的血已經凝固了。這是被利器所傷,也就是說不是和D戰鬥時留下的,那到底是什麼時候?
拖著一條骷髏手臂感覺很奇怪,要是把它扯下來,不知道會不會痛,白尋還是這樣放任他不管。他俯下身,想洗個臉,但是這一次他又一次驚呆了,而且發不出聲音。他左臉連左額都腐爛得血肉模糊,有的地方還可以看到骨頭,左眼更是被挖了出來,留下一個空洞洞的眼眶。
幾個畫麵浮現在他的腦海,對了,他曾經變成了一隻大猩猩,然後和異型搏鬥,然後……我是怎麼恢複原狀的?
“所有人聽到嗎,南四隊北四隊……聽到的人請回複!”一邊的高地傳來對講機的聲音,說話的人依然是龔傑,這個人還真是相當的敬業。
白尋攀著鐵鐵爬上最高處:“收到,這裏是白尋!”
“聽不到啊,”這時傳來月空對著對講機的大喊聲,“你是誰啊,叫龔傑過來接我。本大人在十八之10路口,快點啊我有點內急!”
龔傑厭煩道:“這麼近的距離,你自己都能走回來吧!冷清秋搜索過龍泉明他們,現在在回來的途中,你走小路回來吧,敵人隨時都會來的。”龔傑看著屏幕冷笑,隻有黑白的屏幕有點模糊,畫麵裏月空一個人孤零零的看著天空。
在這個屏幕的旁邊,另一個畫麵內,一個道士打扮的人駛著一輛跑車快速掠過,後座似乎還坐著一人。換著是其他人,看到道士開跑車,一定會立即拿出相機,但是龔傑卻隻是看著屏幕冷笑,沒有作出其他反應。
“白尋,記得之前佐夫說過隊伍裏麵有內鬼嗎?內鬼還沒死,所以之後就要更加小心。就按之前說好的,‘拳套計劃’行動吧。趕快回到基地之後,按安排部署就好了……對了,沒什麼事就不要叫我,我很忙,要走路回去!”最後傳來莎啦啦的聲音,不知道月空怎樣對待那可憐的對講機。
“拳套計劃”?同一個疑問,白尋和龔傑都百思不得其解,兩人都明顯聽到“按之前說好的”,但是兩人無論怎麼會想都想不起涉及這方麵的信息。
說起拳套,白尋這才想起左手的拳套不知道掉落在什麼地方,他一邊尋找一邊想著月空的話。
月空這句話一定是暗語,隻有自己人更準確來說是我和他才聽得明的暗語。內鬼應該就是龔傑吧,但是也有可能是冷清秋。月空,拳套,白尋,內鬼,他們有什麼聯係?可是不排除月空亂說,他的話做出這樣的事也不出奇……
既然是想避開內鬼的視線,所謂拳套計劃就是必須是龔傑和冷清秋都不知道的事,這個拳套是月空送給我的。那,計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