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亦龍眯起眼睛,麵色難看,有好一會兒,才轉為平靜,而後歎聲說:“算了,我找你回來不是來氣我的。”
蕭遠沒有答話,靜待父親的下文。
蕭亦龍對著身邊的親信說了幾句,那人便上了樓。
“有個人,相信你也很想見。”蕭亦龍沒有看兒子,徑自端起茶杯喝了口濃茶。
這時,樓梯傳來腳步聲,蕭遠看去,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此人正是蕭城。
“大哥。”蕭城快步走到蕭遠麵前。
蕭遠看看蕭城,又看看父親,似乎明白了什麼,看來他們之間的誤會好像已經解除了。隻不過他想不到的是蕭城竟然會先回美國找父親。
出了莊園,兄弟二人坐在回來的車上。
“大哥。”蕭城先打破了沉默。
“嗯?”蕭遠回應。
“怎麼不說話?”蕭城問。
蕭遠聽後,自信滿滿地回答:“有些事情,你想說的話自然會說,不想說的話,我問了也沒用。”
“從小到大,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蕭城半開玩笑道,“就是你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問,就能輕而易舉地猜到別人心裏想什麼。”
“你這麼說,我真不知道你在誇我,還是在扁我?”蕭遠說。
“你一定有點驚訝,我為什麼會先去找爸爸,而不是去找你?”蕭城切入正題。
“如果說你想了解所有的事情,這麼做也不奇怪?”
蕭城輕鬆地說:“一半一半吧。跟你分手之後,我想起很多事情,尤其是我們小時候,我記得有一次,我跟表弟打架,結果我贏了,他不服氣,罵我小雜種。那麼湊巧你剛好聽到,二話沒有,豁上去就是一拳。可是我卻走開了。我越想越多,後來才發現原來在我的記憶裏這種類似的片段竟然有很多。”他停了一下,“當你告訴我不是爸爸親生的時候,我最大的感覺是失望。所以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在乎不是身份,不是地位,而是爸爸的看法。從小到大,他讓我衣食無缺,但是從來都沒有像對你一樣關心過我。現在我終於明白是為什麼了?”
“不要怪爸爸,他是過不了心裏那一關。”蕭遠若有所思地說。
“我沒有,現在就更加不會了。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根本做不到他這個份上。要是沒有他,我恐怕早就餓死街頭了。我的學識,能力都是他給的,我完全沒有資格去責怪他。”
“不管怎麼樣,我最開心的還是聽到你能叫我一聲大哥。”蕭遠這句話發自內心,在他心裏,從來都把蕭城當親生弟弟一樣照顧。
“希望不會太遲。”蕭城的口氣中似乎有所歉意,轉而看向蕭遠,說:“其實你也很愛爸爸,不必否認,不然你不會這麼緊張我和他的關係。”
蕭遠沒有接話,看向窗外,態度不置可否。
“不說話,就是我說對了。”蕭城得意洋洋。
蕭遠收回視線,轉而正視弟弟:“這次回來不得了,敢跟我頂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