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的當晚,蕭遠尚在美國,他之所以誤以為是她推單晴下樓就是因為程美玉,這個女人直接毀掉母親一生,現在又間接地害了自己,難道真是上輩子欠她的?早知道這樣,當時就該老實地交代一切,畢竟也有爸爸為她做主。可如今這裏的“法官”一味地認定她這個被告有罪,這場“官司”即使沒有檢控官,她也會不戰而敗。程美玉,你從來都是思己萬分,不思她人一毫。你女兒的命矜貴,我的命就不值錢啊?你知不知道,這次你真是害慘我了!單雲的心裏不禁叫屈。
吱噶一聲響把她從沉思中拉回現實,慣性地看下時鍾,還沒到吃飯的時間,不明所以地朝門口望去,是他!那一刻,她像被人點了穴道一樣一動不動。一分鍾前還在半慶幸他將自己拋諸腦後,有時候人還真不能為一時的幸運而得意。一顆心頓時不受控製的劇烈跳動起來。她強迫自己說話“蕭……先生……”
他現在的臉色不帶任何色彩,這反而使更加警惕,這個男人就算頒布殺令也是麵不改色的。再一次鼓起勇氣,小聲的叫道“蕭先生”這個險些將她推入地獄的魔鬼,見到他,忽然牽動了腳步,走到離她大概一尺遠的床邊坐下,壓抑的氣氛籠罩著單雲。“李醫生說你病好了?”他的語氣平靜如水。“是的。”他上下打量了單雲一下,饒有趣味地說:“雖然你這個女人惡毒,不過你那個男朋友倒是對你死心塌地的,仔細看看,你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男朋友,他指的是天鴻,這個惡魔到底對天鴻做了什麼,千萬種假設浮上心頭。一想到天鴻可能已經被她連累,不禁脫口而出:“你想怎麼樣”話一出口,她追悔莫及。他微微向前傾,:“怎麼樣?你說我該怎麼樣呢?”他竟然問她,這個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單雲惴惴不安地猶豫著。蕭遠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然也把他搞植物人?一來一去,很公平!”無情地話語在耳邊響起。這個無情的男人,就知道他沒那麼容易罷休的。單雲像受驚的小兔般畏畏縮縮地低頭沉默,幾分鍾過去了,沒有一點動靜,下意識抬頭想看個究竟——
“啊!”她居然忘了這件衣服的領口有點低,隻要稍一低頭,便會春光乍現!她立刻想將衣領提上。來不及了!——
他沒有考慮自己的行為是否得當,這個女人唯唯諾諾地樣子著實讓人心煩,本來是準備來嚇嚇她的,可是,哎——
“求求你,放開我。”希望他能好心的放過自己。
“住手!求求你趕緊住手!難道你忘了晴晴嗎?”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一愣,然後調侃地說:“這沒有任何關係。”
哼!她內心冷笑,眼角笑出了眼淚。好吧,事已至此,她任命了。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刺眼的不舒適感把沉睡中的她喚醒。這是哪兒?坐起身,大致略察周圍的一眼,僅僅一眼,就知道這個房間是典型的西歐風格裝修,一定價值不菲。不過,她無心關注這一切。昨晚,她被妹妹青梅竹馬男朋友——,而妹妹卻毫不知情地躺在醫院裏,哼哼!這到底算什麼?哈哈!她笑了,放肆地大聲笑,眼淚卻隨著臉頰無聲地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