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美玉再次開口,對蕭遠說:“醫生說晴晴可能會做植物人。”不用程美玉說,他手下在他來醫院的路上就已經完全彙報了單晴的傷勢。可是,晴晴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摔傷呢?還這麼嚴重?於是他忍不住問一旁的程美玉,“阿姨,晴晴是怎麼摔傷的?”
聽到蕭遠的發問,程美玉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經過一番掙紮後,咬牙地說:“當時我和晴晴的爸爸正在客廳裏看電視,突然聽到啊的一聲,我聽出是晴晴的聲音,便趕緊跑了出去,可是等我和她爸爸趕到門外時候,就看到晴晴躺在了地上。” “這麼說,沒人不清楚當時的情況?”“阿遠,我當你是自己人,才告訴你,其實我當時好像還聽到了晴晴姐姐的叫聲,可是我又不敢確定。我也問過她當時在哪,可是她卻回答的吞吞吐吐。我懷疑她是不是和晴晴出事有關?”蕭遠麵不改色地看了一眼程美玉,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說:“既然是這樣,阿姨你應該把你所知道的告訴警察。”蕭遠如此冷淡的回應著實讓程美玉意外,所以她趕緊調轉話頭:“這個我也想過,可是警方已經初步斷定晴晴是自己摔下陽台的。就憑片麵之詞,誰會信啊?而且你單叔叔很疼晴晴的姐姐,我要貿貿然地說,你單叔叔肯定會誤會我的。”真是個狡猾的女人,三言兩語地就想把責任推給他。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必須弄清楚這件事。誰叫出事的人是他最愛的女人——單晴。但是,他並打算把這些告訴程美玉,有這個女人摻和,隻會越高越亂。所以就在蕭遠離開醫院後的幾天,單晴就順理成章地失了蹤。
蕭遠皺了皺眉頭,剛剛在醫院裏,單明都承認當時也聽到了單雲的叫聲,可是在事發後,卻未向任何人透露,他這樣包庇單雲,難道晴晴就不是他親生的嗎?既然是這樣,那麼這個公道就讓他來為晴晴討回。他一定要看著那個女人飽受折磨,生不如死。
下車後的蕭遠直接下了地下室。單雲無意識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頭發淩亂地披著,眼神猶如死灰。響亮的皮鞋聲越來越近,蕭遠來到她身邊,堅硬的鞋頭冷冷地蹭了下單雲蒼白的臉,看似輕描淡寫地說:“知道我今天看到誰了嗎?就是你那個未婚夫,叫……對了,叫韓天鴻。”單雲眼睛立刻恢複了意識,不假思索地問,“你想怎麼樣,你不要傷害他。”說完,她馬上後悔了,完了,他一口認定是我害晴晴墮樓的,讓他知道我這麼在意天鴻,隻會讓天鴻陷入危險。生長在爾虞我詐的蕭氏家族,深不可測的心機和城府是生存的必要條件。他又怎麼會看不懂一個黃毛丫頭的心思呢?但是,他對韓天鴻的印象也不差,尤其是看他奔走醫院,內外張羅,也算是照顧了晴晴,如無必要,他也不想傷害韓天鴻。
“怎麼,害怕了?”蕭遠冷笑地說。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已經告訴你了,我真的沒有推晴晴下樓,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單雲大聲地朝蕭遠喊去。
“哼,女人,就是你用這副楚楚可憐的嘴臉來博取你爸爸的寵愛嗎?不過很遺憾,我從不吃這一套。”蕭遠尖銳地吐出每一個字。單雲無語地仇視著他,單晴啊,單晴啊,我終究都是不如你,就算你現在變成植物人,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多愛護和關懷你的人。而我就算健健康康的活在世人眼前,卻渺小不如一粒塵沙,甚至要為你的任性擔負莫須有的罪名,如果這是命運的安排,那麼我承認我輸了。我本就不該有希望,希望逃離你的陰影,原來冥冥中一切早已安排,任憑人力是改變不了的。既然如此,不如破罐子破摔,早早了此殘生,總比生不如死來的強!
單雲哼了一聲,嘲諷地大聲說道:“對啊,就是我做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那個賤人,我已經忍她久了。她根本就是個妓女,妓女。”
“你說什麼?”蕭遠的臉色近乎發白,繼而衝動地抓起單雲的衣領,仿佛要把柔弱地她撕成兩半。蕾絲質地的襯衫本就不堪一擊,加上他大無窮的手勁,砰的一聲,一排扣子雜亂無章地散落在地。
片刻之後,蕭遠放任傷痕累累的單雲無情地踏出了囚室。
衣衫襤褸的單雲絕望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一動不動。現在的她已經不成人樣,憑什麼她要遭受這所有的一切,她從來都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為什麼他們每一個人都來針對她。此刻,她真的好想念天鴻,那個一度帶給她陽光,一直在身邊支持她鼓勵她的好男人,也是唯一個真心疼愛她的人。隻有天鴻的溫暖才能撫慰她一而再,再而三受傷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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