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秦穀。片刻的驚訝後,我不禁關切地詢問道:“你不是回家了麼?你母親怎麼樣了?”
“多謝王爺關心,我娘隻是偶感風寒,現在好多了。”
“這就好。”我也可以放心了。
“王爺,秦穀請求戴罪立功,請王爺給秦穀這個機會。”
“你?”我一時不能決定,轉頭去看邢沛天,想知道他的意思,見他衝我點了點頭,方才說道:“你可知道,這個任務責任重大。它是整個戰役的第一步,也是非常關鍵的一步,關係到整個戰役的成敗。你可有必勝的把握?”
“王爺請放心,若秦穀不能完成王爺交予的任務,秦穀甘願提頭來見。”
“好,既然這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讓你將功贖罪。不過你要記住,我要的,不是你的人頭,而是你的勝利,你明白麼?就是你要死,你也要完成任務再死,你明白麼?”
“屬下明白。”
“你過來,我告訴你該怎麼做。”
“是。”
……
安排部署好相關的軍務後,邢沛天送我到門口。
“王爺,你的侍衛呢?”
“楚凝——”我想起了早上的事,也不知道楚凝現在在那裏。
“楚凝不舒服。”胡亂編著借口,我想搪塞過去。
“其他侍衛呢?”
“他們——”我支吾著,不好意思告訴邢沛天,為了和楚凝在一起,我早就不讓他們跟著了。
“他們去哪了?”邢沛天追問道。
“他們放假。”
“放假?”邢沛天眉頭一挑,根本不信。
我的臉垮了下來,就知道騙不過他,“好啦,我沒讓他們跟好了麼?我不想他們跟著。”
“噢?”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還真怕他問為什麼。
“我送王爺回去吧。”
“好啊。”我趕忙答應。
我們兩個騎著馬,慢慢的往回走者,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一起回宮的日子。
“邢大哥。”
“什麼事?”邢沛天漫不經心的答完,才發現我們兩個犯的錯誤:我沒有叫他邢將軍,他也沒有叫我王爺。
我們相互看了一眼,哈哈笑了起來。
“邢大哥,我還和你騎一匹馬吧。”
“好啊,過來吧。”
坐在他的身前,和從前一樣:他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攬著我,我懶洋洋的靠著他,似乎這些天繃著的弦終於可以鬆一鬆了。
“邢大哥。”
“嗯?”
“以後隻有咱們兩個的時候,你就叫我翰兒吧,父皇也是這麼叫的。”
邢沛天輕輕的笑著,沒有答話。我不依不饒的轉過頭去,“邢大哥,我跟你說話呢。”
他看了我一眼:“知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
他依舊是笑。
“不行,你要回答,你要回答。”
“翰兒,別鬧了,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啊。”
“你見過我小時候?”我頓時警覺起來。
“嗯,那時你還小,我跟著母親去給皇太後請安,在禦花園碰見了你。你那時候才一點點。”
“一點點?難道我是螞蟻?”我暗地裏嘟囔,“那後來呢?”
“後來?”邢沛天看著我笑,“你那時非得摘禦花園最珍貴的那朵綠牡丹,太監宮女們跪了一地,請你不要摘——”
“問什麼不讓我摘呢?”
邢沛天笑了起來,“你那時候也是這麼的。”他把我往裏帶了帶,以防我光顧說話掉下去,然後接著說道:“那花是北朱國進貢給皇後的,怎麼能讓你摘呢?”
“後來呢?”
“後來你振振有詞的把那些人統統訓了一頓,把那朵綠牡丹摘了下來。差點把皇後氣壞了。”
我嗬嗬笑了,沒想到十三小時候這麼搗,原來從小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主。
“邢大哥,和我一起去找楚凝吧。”我笑著說道,有邢沛天的話,楚凝應該不會說什麼吧,我現在還沒辦法跟他解釋早上的事情,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也不說。
來到了楚凝的寓所,他不在。問他的房主,說他沒有回來。
奇怪,楚凝去哪了呢?難道是在衙門?可當我們跑到大理寺去問時,楚凝依然不在。
楚凝,你去哪了?你是生氣了麼?
無奈地站在大理寺門口,我有些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