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源兄你繼續暗中調查楊少卿的手下,我和李聖去王氏那了解一下情況。”狄仁傑分析道。
隨後他們就各自回房睡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李聖就和狄仁傑按照趙源所描述的,一路打聽,來到王氏的家。
王氏的家,家徒四壁,連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看著此情此景,李聖不禁鼻子一酸。
在自給自足的封建社會,一個家庭若沒了男人,生活根本難以維持,更何況還被懷疑為殺害夫君的凶手呢?
狄仁傑亮了亮自己的腰牌,表明自己的身份後,本平靜的坐著的王氏一下子激動起來,拿起家中的掃帚,就往狄仁傑身上打,邊打邊哭著說道,“你們這些掉錢眼裏的狗官,夫君被害,自己被淩辱,凶手逍遙法外,而我竟還被你們懷疑為殺害親夫的凶手,這世間還有天理嗎?”
原來王氏把狄仁傑誤認為是那些懷疑她的大理寺人員了。
狄仁傑任由王氏的掃帚打在身上。握緊拳頭,沉默不語,他恨自己力量不夠,恨自己不能給王氏一個公道。更恨那些用權勢和財富而淩駕於刑法之上的權貴。
良久,或許是王氏打累了,也或許是哭累了,王氏癱坐在地上,掃把丟在一旁,頭發略顯淩亂。
一旁的李聖,走過來說道:“王夫人,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的。”
“哈哈,天下烏鴉一般黑,既然你們是大理寺的,比那些人也好不到哪去。”王夫人冷笑道。
李聖沒有想到王夫人對大理寺的敵視如此之重。
看著仍敵視自己的王夫人,李聖耐心的解釋著,把自己和狄仁傑初到洛陽,趕赴大理寺赴任的情況簡略的跟王氏說了。
看著一臉誠懇的李聖,和一旁沉默不語的狄仁傑,與印象中囂張跋扈仗勢欺人的大理寺人員不一樣,王氏漸漸放鬆了警惕,相信了李聖的話。
見她的神色稍顯和善,李聖便扶起了癱坐在地的王氏,叫上狄仁傑跟隨她進了屋。
屋內
王氏滿臉愧疚的看著狄仁傑:“大人對不起,前麵我的情緒過於激動這才誤傷了你”
“沒事,”狄仁傑擺擺手,“王夫人你能跟我們在仔細講述一下當日的情況嗎?”
即使過了幾個月,回憶此事,王氏眼中仍舊有掩飾不了的恐懼,身子微微顫抖。
“那是三個月前”王氏回憶道,“那天晚上,我在院子晾曬衣服,聽見有人敲門,便打開了門,外麵站著的是喝醉了酒的劉玉!他搖晃著身子,強行走了進來,伸手就來非禮我,我情急之下給他了一個耳光,沒想這卻刺激了他,他強行把我按到在地。”
回想起那天的情急,王氏壓製不住的顫抖,有氣憤,但更多的是恐懼。
“倒在地上,我很害怕,大聲呼喊,我的夫君聽見聲響跑了出來,看見我被按到在地,氣急之下拿跟木棒衝過來打在劉玉的頭上。劉玉的頭流了血,搖晃著站起,不知是血腥味刺激到他還是疼痛刺激了他,他一怒之下就跟我夫君扭打在一塊。”
王氏說著又哭了起來。
“劉玉很厲害,肯定是學過武功,我夫君被他幾下就打暈在地,可他卻依舊一拳拳地打在我夫君身上,直到把他活活打死!”王氏哭著說道,“要不是後來鄰居的狗狂吠了起來,他跑了,可能,可能我也會慘死在他的拳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