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最重要的人,本宮還以為你最重要的人是那個北冥國的廢人呢!”
她和贏流月的關係確實有些不清不白,任誰都會誤會,更何況他倆也有意讓他人誤會,“殿下英明,贏流月確實也是民女很重要的人。”
太子那黑沉的臉,隱隱出現怒色,“若我要殺了他倆中的一個,你覺得殺誰好呢?”
穆眠看著太子的眼神如毒舌一般,可能真的動了殺心,穆眠也不敢再刺激太子,忙說道:“若是他倆阻撓了殿下的大業,那殺了他倆又何妨,可若是二人並未做對不起殿下的事,還請殿下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他們二人。”
穆眠其實心裏十分的虛,因為她其實並未給太子帶去有用的消息,甚至瑞王今日看她的眼神也極為怪異,她的忠心,隻是她自己一直張嘴說出來的。
“本宮想得到一個人,可他倆阻撓了本宮,你說本宮是不是應該殺了他們?”
穆眠心裏一沉,這也太直接了吧,她又不能拒絕,本想已委婉的方式告訴太子,她是個不貞的女人,不值得太子為她費心,可怎麼事情越來越糟了。
“若那個人沒有了貞潔,殿下還會想得到嗎?”穆眠狠了狠心說道,她決定賭一把,若是她贏了,免去了太子的糾纏,也去了瑞王的疑心。
若是她輸了,命暫時是不會丟的,至於其他的,她現在也沒有能力去在乎。
太子聽了穆眠的話,臉上的怒意卻消散了,隻是皺起了眉頭,眼神也起了變化,就像清風樓裏的嫖客看著那袒胸露乳的姑娘一般。
太子一手抓住穆眠的胳膊,將穆眠帶入懷中,另一隻手挑著穆眠的下頜,說道:“那倒是可惜了,不過放在外邊也不錯,畢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完了,完了,她不能亂了陣腳,穆眠輕呼一口氣,穩了穩心神說道:“民女知道自己犯了殿下的忌諱,可我是真心喜歡贏流月,以前我一直將對表哥的依賴當作愛,直到遇到流月,才發現愛是沒有嫉妒的接受他的一切,所以民女才鬥膽私定了終身。”
“好個私定終身,本宮到要看看你所謂的愛能堅持多久!”說完,太子一把將穆眠推開,大步離去。
穆眠被推在地上,若一個泄了氣的娃娃一般,坐在地上。
她也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是好,還是壞。
最好的結果便是太子阻撓她與贏流月的“愛情”,最壞的結果便是太子惡意難為贏流月。
穆眠思及此,趕緊站了起來,向邀月閣而去。
可沒想到,還未走出清風樓,便與贏流月迎麵相碰。
贏流月麵帶憂色的問道:“你沒事吧,太子可有難為你!”
贏流月怎麼知道她是來見太子的,穆眠驚訝的看著他。
贏流月拉著她的手邊走邊解釋,“今天太子走時看你的神色不太對,我便擔心他找你麻煩,晚上又聽王庭說,你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神色也不太好,我便趕來清風樓看看。”
那種一個人漂泊在孤島很久,前方隻有一片無盡的路,突然遇到一個陪你一起走的人,如一道陽光般射入穆眠的心中,“我沒事,不過太子可能會遷怒到你,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贏流月摸摸穆眠的頭說道:“傻瓜,你說什麼呢?在我決定要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想到這種可能了,更何況你一直就在勸告我,而我比起離開,更喜歡接受一些愛情的考驗。”
從極為熱鬧喧囂的清風樓轉到一片清幽的月色下,心裏莫名滲出一種寂寥感,而此刻贏流月的甜言蜜語就像一顆軟糯香甜的糖一般,將心中的不快全都驅逐出去。
穆眠的心也隨之砰砰歡跳起來,這一刻,她不想拒絕,就讓她悄悄的享受這一刻的甜蜜。
今晚過後,他倆依然是朋友。
回去後,穆眠便將見太子的情形說給贏流月聽。
贏流月聽後,看著那抬著頭,滿臉歉意和不安的女子,安撫的說道:“你不用擔心,我隻要小心些,太子定不能拿我怎麼樣的!至於愛情的考驗,我倒是很樂意接受,最好讓那南宮清玄知難而退,我不喜歡有人覬覦你。”
說完又似乎不太放心的說道:“一定不能讓瑞王知道你是姑娘,好不好?”
穆眠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可不想再惹瑞王這個大麻煩,一個太子就夠我受了。”
得到穆眠的保證,贏流月這才放心的鬆開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