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眠不用回沐府後,有了更多的時間呆在邀月閣。
邀月閣的事情也急促又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兩日之後,邀月閣終於開張了,隻是看熱鬧的人倒是占了大多數,而走進店門的人倒是一個也沒有。
穆眠混在人群中,人們的竊竊私語也都一一傳入她的耳內。
“這邀月閣的東家是怎麼想的?出了那樣的事,那還有人敢進邀月閣的門。”
另一人也八卦道:“是啊!我表舅的三外甥的表叔在衙門當差,他說邀月閣下毒案件是個無頭案,因為邀月閣東家的後台是個高官。”說著壓低聲音繼續道:“保不準這邀月閣的東家就是一個變態,專門下毒害人,可奈何人家背後有人,官府都動不了他!”
一人也驚訝的湊上來說道:“這邀月閣東家上頭的人得多厲害,才能讓翰林院侍讀學士都不追究!哎!世風日下呀!”
另一人急忙將此人嘴巴捂起來,說道:“兄台此處人多眼雜,你這般逞口舌之快,當心受了無妄之災。”
那人也意識到他說了不該說的話,忙拱手說道:“這位兄台提醒的是,多謝!”
說完便匆忙離去。
這時不知誰過來喊了一聲:“醉仙樓今日出了新酒,醉仙酒,這名字和那醉仙樓倒是相得益彰。”
穆眠忙攔住那位少年問道:“這醉仙酒不是邀月閣的嗎?什麼時候變成了醉仙樓的呢?”
那少年撇了穆眠一眼,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穆眠說道:“邀月閣的醉仙酒你敢喝嗎?”說著看向周圍的人問道:“你們敢喝嗎?”
眾人搖了搖頭,一個常來邀月閣拚桌的中年人笑著說道:“要是邀月閣的酒便宜些,我倒是敢喝,那醉仙酒三日不喝上一口,我便饞的慌,要不是今日沒人和我拚桌,我定要進去喝個痛快。”
說完又看著那少年問道:“小兄弟,那醉仙樓可能拚桌?”
那少年鄙夷的說道:“醉仙樓可是京城第一樓,豈是一般人可以隨意進入的。”
那中年男子被少年說的臉一紅,卻又無法反駁,事實便是如此。
穆眠看著此時倒是個機會,忙將門口站著的王庭招呼出來,問道:“掌櫃,你們邀月閣的酒為何能拚桌?”
王庭站在人群前麵,大聲的說道:“醉仙酒是我們東家的朋友病逝前,為了紀念他們的友情所釀製的酒,此酒的寓意是遇知音,自然醉仙酒是為愛酒之人釀造,隻是知音難遇,所以此酒每日隻售十瓶。”王庭說完,又暗自搖搖頭歎息道:“可惜下毒事件官府還未結案,這暗虧隻能我們邀月閣自己咽下,這幾日東家忙著收集證據,證明我們的清白,沒想到被小人鑽了空子,盜了酒方,醉仙酒怕是再也遇不到知音。”
王庭一番話說的大家唏噓不已,有些人信了,有些人還在觀望狀態,那少年倒是火了,指著王庭說道:“一派胡言,明明是你們邀月閣做了傷天害理的事,眼看就要倒了,那釀酒師才去投奔醉仙樓的,誰盜酒方了!”
王庭看著那少年,厲聲道:“原來是醉仙樓怕我們有後招,專門派人來攪局啊,你們醉仙樓倒是無奇不用啊,不過我們邀月閣會不會倒,你就睜大你那雙眼好好看著吧!”
少年指著王庭惱羞成怒道:“誰是醉仙樓的人呢?你這人休要在此血口噴人,你們這些奸商都練就了一副伶牙俐齒,我這老實人說不過你,不過邀月閣的飯菜有毒的事情,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覺得誰還會來此吃飯?邀月閣現在是沒倒,但過不了幾日,我會睜大雙眼看著你們關門倒閉的。”
“人在做天在看,我們邀月閣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我相信老天自然會還我們公道,衙門也定會將下毒之人抓出來,還我們邀月閣一片清白的!”說完便向著眾人拱了拱手,背挺著筆直的轉身走進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