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從那去找個替身啊,替身難找,能守住秘密的替身更是難於上青天!”穆眠低歎道。
穆眠突然神采奕奕的坐了起來,在贏流月的耳邊低語幾句,便走出房門,回到紙鳶的臥房,關上門,熄了燈。
這邊贏流月易容成穆眠出去時的樣子,來到陳府,陳花雲的閨房,果然如穆眠所料,房中沒人。
在陳府的一片漆黑中,卻有一間屋子燈火耀眼,贏流月悄聲潛入,隻見大廳中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公子,二人前方趴著一個十四五的女子,想必便是那陳花雲。
“花雲,咋們陳家世代為商,到了我這輩,咱們的生意也是越發不景氣了,好在你哥爭氣,考了個舉人光宗耀祖,要是在你這出了問題,影響了你哥的仕途,你和我都將成為我陳家的罪人了。”陳老爺語重心長的說道。
陳花雲跪在地上,哭著說道:“爹,你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沒有被那淫賊占去便宜,我是清白的,爹!”
“你怎麼就不懂呢?不管你清不清白,你的名譽已經全毀了,現在全京城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有很多人甚至看了你的身體,言語不堪入耳,你說你還有什麼清白!若是以前,爹爹定會好好護著你,可現在你哥哥正處於關鍵時期,爹爹隻能對不住你了。”陳老爺喘著粗氣,眼中含著不忍,語氣卻十分堅決的說道。
女子絕望的看著少年,祈求般的說道:“哥,你倒是說句話呀!”
少年撇過頭去,“花雲,你已經不貞,你若是個好女子,應該立即以死明正身。”
“哥哥,花雲不想當什麼貞潔烈婦,花雲隻想活著。”陳花雲絕望的哭喊著,那種被自己親人遺棄的絕望,已經將那雙倔強的雙目渲染的死一般的沉寂。
少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指著陳花雲說道:“你…你…你怎會有這種想法。”看著地上女子不知悔改的祈求著,少年心中的不忍終於散去,隻留下心中的一柄戒尺,用來懲戒不知羞恥的妹妹。
“不管如何你必須死,哥哥明年便要參加會試了,若是你的名聲壞了,哥哥的考試定會受到影響,讀書人最重要的名聲,我不能丟,咱們陳府的名聲更不能丟!”說完,便匆匆的離去。
陳花雲徹底的絕望了,她從未想過,寵她愛她的父親和哥哥會想要她的命,她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她知道今晚便是她的死期。
“明日便是你下葬的日子,這是一瓶藥,能讓你沒有痛苦的離開。”中年男子說完,匆匆走了出去,將門從外麵鎖上,才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去。
他也不知道這樣做,妻子會不會原諒他,但他知道列祖列宗定會要他如此做,前程似錦的兒子和被毀了的女兒,孰重孰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