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清風樓,穆眠進了紙鳶的房門,隻見贏流月頂著一張紙鳶的臉,躺在床上假寐。
看見來人,贏流月急忙從床上翻身下床,來到桌前,悄聲說道,“你終於來了,我都快要睡死了,咋倆現在可能換過來了。”
穆眠歉意的看著贏流月低聲說道,“委屈你了,現在去換過來吧,我也化個妝,過會就走。”
贏流月拉著準備起身化妝的穆眠,說道,“呆一會再去,我想和你呆一會。”
穆眠歉意的看著贏流月道,“對不起,我今日還有很多事,不能久呆,要不晚上再見。”
贏流月站起身拿著一身紅衣,說道“不要說對不起,我不喜歡你對我說這三個字。”說完便轉身進了屏風後麵。
穆眠自然知道他話裏的意思,不希望她將他當做外人看待,這次穆眠倒沒有反射性的反感,畢竟朋友也是可以這樣說的。
等穆眠畫好妝,換好衣服,贏流月也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一身紅衣,一臉邪魅,當是極為相稱。
穆眠好奇的問道,“我聽說過易容術是直接將人的臉皮剝下來,再用特殊的材料處理,最後貼在臉上,便能與死去的人一模一樣了,可你這易容術是怎麼弄的,為何能和我一模一樣?”
贏流月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種易容術聞所未聞,難道穆眠和蘇淩霄便用的此種辦法,才讓他找不出一絲破綻,可他看穆眠不像此種狠毒之人。
贏流月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過,溫和的笑道,“你說的易容術我倒聞所未聞,但我用的易容術是用一種特質的薄膜,在被易容者臉上拓印出來。”
穆眠不解的問道,“那你怎麼沒找我拓印,便作出一張和紙鳶一模一樣的臉。”
贏流月眼神一暗,說道“對於你,我不用拓印,也能畫出來。”
穆眠心中有那麼一絲詫異,還有一絲異樣,能不看著她,便將她的一副模樣畫的絲毫不差,大概是入心了吧!
可是入心的是紙鳶還是穆眠,她倒有些糾結了,反正不管是誰,終究不會和贏流月有緣,現在還有心思淨想些沒用的事,穆眠氣悶的搖了搖頭道,“謝謝你,不過以後還要經常麻煩你,你若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贏流月嚴肅的盯著穆眠說道,“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要拒絕我。”
她發現她的拒絕對贏流月來說,根本如同空設,這也是她不解的地方,要說他喜歡她吧,似乎她的拒絕對他造不成一丁點影響,要說他不喜歡她吧,時不時又做些感人的小舉動,似乎將她已放入心中。
穆眠歎了口氣,反正她呆不了多久就要離開了,這些想不通的事情終究與她無關,她還不如想著如何讓邀月閣起死回生,給他們留下些生活保障。
穆眠點了點頭便踏出房門,走出了清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