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沈漫想了很久。
如果她死了,陸蘅可以照顧然然,如果陸蘅死了,她也會照顧然然,他們總要留下一個人陪著孩子長大。
陸蘅沉默著,他從沈漫的聲音裏聽到了讓人心碎的絕望,可他不這麼認為,隻要肯努力肯發現,任何事情都不會毫無轉機。知道了她的心意,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他來做。
這世上絕對沒有最強大的人,隻有敢不敢拚命的人。
沈漫說的對,總要有人來照顧孩子,總要有人看孩子長大,那麼,這個人應該是沈漫,因為他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父親,他有義務保護他們,讓他們幸福快樂!
陸蘅捧起沈漫的小臉兒,深深凝視著她。
沈漫輕輕皺了眉頭,從陸蘅的眼裏她看出他根本沒有聽自己的話,剛想開口,卻被陸蘅用手指封住唇片。
“漫漫,知道你的心意就夠了。”陸蘅知足的笑著,俯身,先是試探般的親了親沈漫的唇片,繼而加深了這個吻,用力把她的唇片吸允進口中。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沈漫感覺到陸蘅的手指撫上她胸口的蓮花,拂去了那最後的遮擋……
輕輕關上那道門,陸蘅轉身下樓。
孟安律擺出的牌還在桌上散落著,人已經不知去了什麼地方。他在沙發上坐下,看著那些牌麵出神。
突然樓下房間傳來一陣異響,他皺眉起身,下一刻就看到孟安律恨恨的從裏麵出來,滿臉欲求不滿的樣子,陸蘅的眉蹙的更緊了。
看到他,孟安律先是意外,而後就是更深的憤怒。
“酒足飯飽了吧嗯?”他沒好氣的問。
聽這一問,陸蘅反倒笑起來,“看來,你是餓的厲害,連安琪那種小花骨朵兒都……”
“我沒有!”孟安律反應極大的幾乎跳起來,冷哼道,“我女人多的很,誰看得上她那種!”
“我也覺得,孟先生你想要什麼樣的沒有,怎麼會喜歡未滿的小丫頭?”陸蘅冷言冷語的嘲笑著,從酒櫃裏選了支紅酒倒出來,遞一杯給被氣得半死的孟安律,“好了,壓壓火!”
孟安律霎時被氣得臉色發青。
他狠狠白了陸蘅一眼,從他那饜足的表情來看,他一定得手的很順利!回頭瞥到桌上的紙牌,孟安律眼眸一亮,神情又恢複到往裏的陰冷。
“沈漫有沒有告訴你些什麼?”他問。
陸蘅搖了搖頭。
“沒有?”孟安律不相信的說,“我以為她會告訴你。雖然傳聞任何說出D組織秘密的人都會……不得好死,但沈漫畢竟不同。”
“慢慢來,我不想強求她立刻把全部都告訴我。”陸蘅耐心的說,“如果我們真的要和D組織作對,走的路還很長。好在現在有了她,有了些線索,會比以前更容易。”
“對。”孟安律讚同道,指著桌上的紙牌說,“沈漫給了我兩個很重要的信息。第一,綺裏夏並非D組織的頭目,而是其中的一員,Q和J跟他的地位完全相同,也就是說,除了K,還存在著其他兩個和他擁有相同地位的人,但這些人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是為什麼?第二,他們的上司就是恒地集團的董事長白朗,似乎那位白先生和沈漫關係匪淺,這麼說來,她肯定了解很多D組織內部的事情。我相信,這裏麵總有突破點吧?”
陸蘅讚同的點了下頭。
“孟安律,你離你的理想越來越近了。”他看著他,目光中幾分深邃。
孟安律不在意,“當初我就和你說過,你總有一天要跟我合作!”他聳聳肩,很輕鬆。
“哼……”陸蘅輕歎,“不過孟安律,你這麼做又是為什麼?孟家已經不存在了。”
孟安律沉默著,臉色卻尤其陰沉,孟家的確不存在了,可是他恨得人還沒有死,還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為此,他不惜讓自己變得更壞,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