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蘅?”沈漫疑惑的問,“怎麼……啊!”話未說完她突然驚呼一聲,因為陸蘅突然衝到她麵前抱住她閃開了。她聽到有刀子劃破衣服的聲音,接著就看到一群人衝過來,把她身後的服務生團團圍住。
“給我抓起來!”傅明哲大聲命令,快步走到陸蘅和沈漫麵前詢問,“受傷了嗎?”
沈漫搖搖頭,慌忙去看陸蘅,他單手捂著左臂,手指縫間有血溢出來,沈漫急切的想要查看陸蘅的傷口,他握住她探過來的小手,平靜的搖搖頭,“沒什麼,皮外傷而已。”
“真的?”
看起來流了很多血,他的腿才剛剛好啊!
“真的,我自己的傷自己還不了解?”陸蘅安撫的笑著,捏捏她的手心,朝然然揚了揚下頜,“別嚇到孩子。”
然然的確嚇到了,小臉兒白白的,胳膊又不自覺的摟緊了沈漫的脖子縮在她懷裏,小小的顫抖著。沈漫輕輕拍拍他的後背,“然然不怕,已經沒有事了。”
“爸爸?”然然小心翼翼的問,“爸爸,流血?”
沈漫擔心的瞥了眼陸蘅,歎息道,“是,剛剛流血,現在已經不了。然然不要怕,爸爸媽媽都在的好不好?”
然然是個很好哄慰的孩子,聽到後就乖巧的點點頭,望著陸蘅的方向貼心的叮囑他,“爸爸,不要哭,有媽媽!”
雖則到底受傷疼痛,但聽到兒子如此天真可愛的話,陸蘅還是忍住撲哧笑了。
傅明哲很快叫了酒店的醫護人員過來,簡單的給陸蘅做了包紮。而那個意圖行刺沈漫的服務生,已經請警察過來帶走。人離開前,陸蘅發現他也很害怕,看到警察的瞬間就癱軟倒地,嚇得渾身發抖。
已經是第二次了,張向亮的事情分明還沒有結束!
“對不起漫漫,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送他們離開時傅明哲歉疚的對沈漫道,落在她臉上的目光竟有些依依不舍。她大概已經忘記他有多久未曾見過她了。
“不是傅學長的錯,而且還得謝謝學長給陸蘅療傷。”沈漫淡淡的,在她的眼睛裏傅明哲已經完全看不到自己。自始至終,他隻是她的學長而已。他頹然歎了口氣,“你不生氣就好,我會敦促警察仔細調查,盡快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謝謝。”
沈漫說著,陸蘅在車裏催她,“漫漫,上車吧?”
“嗯。”她應著,卻沒有立刻上車,傅明哲意識到她要說什麼,帶著希望微微靠近她,“漫漫,還有其他事?”
沈漫笑了笑。
“本來這些話我覺得自己沒什麼立場說,可看到學長還是忍不住想請求學長,無論如何不要放棄阿嬌,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她經曆過苦難,所以才更懂得珍惜對你的感情,拜托學長常去看看她,我聽說即使是植物人對外界也不是毫無感覺,也許哪天她會醒過來呢?”她說著,深深鞠躬,“拜托了,學長。”
傅明哲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沈漫柔軟的一麵,他多想她一直這樣對自己!所以立刻不假思索的答應了,“你放心,我會替你照顧好阿嬌。”
替她?沈漫心裏暗暗歎了口氣,真是多情總被無情傷!卻沒再說什麼,頷首示意後上了車。
回到酒店,給然然吃過晚飯,洗澡哄他入睡後,沈漫就從房間裏出來。
書房的門開著,陸蘅正在裏麵做事。
沈漫敲了敲書房的門,陸蘅抬頭看到她,溫柔的笑道,“門開著,你隨時都可以進來。”
這對沈漫來說是禮節問題,他們的關係從來也不曾有過親密無間的時候,現在更不可能。
“在做什麼?”她坐下笑問。
“總結。”陸蘅簡短得道,“中午用餐以後,下午高爾夫球場親身體驗後的總結,我想在最近的會議上把這些全部通報一次,能改善的,我們盡快改善。”
沈漫讚同的點點頭,“看來下午你沒有白去。”
“那是自然。”陸蘅笑著,目光卻像是慢慢的凝在了沈漫的身上,他喜歡凝視著她的雙眸,讓沈漫有些不自在的垂下了眼睛。
“漫漫,你是有什麼話要問我吧?”陸蘅猜測道。
沈漫稍稍驚訝,而後倒也釋然,他會了解她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我是想問問,下午那個服務生的調查結果出來了沒有?還有,我記得沐陽說張向亮也不太對勁,你們查到了什麼?”她一邊問,一邊試探著陸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