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蕭愣了愣,神情突然因為想起過去而變得有些蕭索。他不該那樣對陸蘅,他是他兄長,當年沒有他他今天還不知會怎樣。
“哥,你想多了,沈漫她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慢慢會知道。”陸蘅淡淡道,下頜朝著沙發的另一側點了點,陸蕭訕笑著坐過去,岔開話題道,“媽好像氣壞了。”
陸蘅沉默的端起傭人端上的茶喝了一口。
他讓沈漫住進來從來就沒指望著何韻會高興,可她竟那樣折騰沈漫,是完全不給他這兒子麵子了,他又何必顧及她的感受?
看陸蘅的神情,陸蘅也能感覺到他並不滿意何韻的做法,隻好也端起桌上的茶沉默的喝著。多年前的那件事也讓他對何韻失望透頂,這些年沒有回來,那種感覺隨著時間淡化了,可是陸蘅一直在維持著這個家表麵的和平,心裏積蓄的痛苦一定比他多。
“要在家裏住下?”陸蘅問。
“是。”陸蕭半是詢問的道,“我覺得,我躲下去也沒什麼必要了,畢竟現在她……”
“在家裏不要提她。”陸蘅打斷陸蕭,強調說,“尤其不要在沈漫麵前。”
“嗯。”陸蕭應著,胸口莫名的發悶,他以為他根本不在乎她。
“既然要在家裏住下,以後的事情就自己應付吧!”陸蘅歎息著站起來,低頭看著他這個弟弟,“陸蕭,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以後恐怕幫不上什麼。你任性也夠了,在這個城市躲了這麼久,應該已經學會承擔一些責任。”
“哥,我留在這裏是因為放不下,跟她沒關係。”陸蕭驚訝的站起來,陸蘅居然知道他一直留在這裏,他這麼說肯定是覺得他還像當年那樣。
“現在放下了嗎?”陸蘅問。
陸蕭點點頭,“放下了。”說著他深深鞠躬,“哥,真的謝謝你!”
“謝就不必了,以後好自為之。”他說著上樓。
陸蕭站在樓下,無意間瞥到那隻鞋盒,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惡,他有什麼立場去靠近沈漫?哥他好不容易爭取到自己想要的,他真是混蛋!陸蕭立刻把那雙惹禍的鞋子收起來。
陸蘅洗了個澡,出來查看沈漫,卻發現她睡得很不安穩,細細的眉一直不安的蹙著,喘息都有些急促。他舍不得搖醒她,就試著把她抱在懷裏,起初也毫無作用,可是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沈漫卻安靜下來,緊張的肌肉明顯放鬆,後來竟也安穩的睡下去。
“真是,就那麼喜歡被人抱著?”陸蘅無奈的笑,眼裏卻擋不住一份寵溺。
他下飛機就接到謝言派出去盯著陸蕭的人的電話說他匆匆去了喬安的店裏,抱著那雙當年的高跟鞋鞋盒出來,似乎正往陸家走,他擔心陸家發生什麼事,立刻繞小路趕回來,卻沒想到看到沈漫被趕出來。
陸蘅想到那時沈漫孤寂的背影,忍不住伸出手替她梳理著臉頰沾上的發絲,好像想用自己的手,去溫暖她身影中那一份透骨的冷。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擘藍山時沈漫的生物鍾就叫醒了哪怕是在昏睡中的她。
她從來沒有這樣安穩的睡過一覺,也從來沒覺得被子這樣暖和到不想醒來,可隨著意識的清醒昨晚發生的事情又出現在眼前。空蕩的隻剩下她的床,讓她的心也變得荒涼。
沈漫堅決的放棄溫暖的被子,起身去洗澡。
陸蘅進來時床是空的,他突然覺得她是走了,一陣害怕。將要轉身追出去,聽到浴室裏似乎隱隱有動靜就毫不猶豫的衝過去打開。
玉體橫陳。
沈漫驚叫著用雙手遮擋赤裸的身子躲進角落裏,一雙向來清淡的眸子竟如同受驚的小鹿,加上她那在陸蘅記憶中柔軟溫暖的身軀,讓他一雙焦灼的雙眸立刻燃氣了火花。
他沉了沉眸,咽了咽唾沫,卻覺得身體還是火燒火燎,昨夜沒能發泄的欲望開始升騰,他順手關上浴室門朝著沈漫走過去。
“你,你出去!”沈漫急得驚叫。
“為什麼?”陸蘅偏頭輕笑著問,“難道你身子還有哪兒是我沒看過的?”
沈漫騰地小臉兒通紅,急的快哭了,“我在洗澡!”
“我可以陪你一起洗。”陸蘅說著,已經脫了襯衣,結實的肌肉露出來,精壯的令人想不到看似瘦削的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身軀,他看到沈漫有些被自己迷惑住的神情,非常滿意,帶著一抹邪氣的笑容逼近慌亂無措的她……